哟在凑什么热闹呢。”
“哇呜!”
忽然间一道声音传来,我顿时便被吓得炸毛,险些就要一爪子拍到那人的脸上去。结果等我转身发现这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水墨时,那刚举到了半空中的爪子便又收回来了。
我对水墨的畏惧是本能性的,我看着那人微笑的面庞想道。
水墨俯了身子下来看我,她神情平淡、只作寻常,就仿佛江容华烧家书这事并不罕见一般的。
“容华烧掉的家书并不在少数,单是我知道的便有百二十封。”她并没有理会我的动作,只是在将我的爪子缓缓地按了下去后便兀自开口说话。
“不过我觉得容华烧了它们也是好的,”忽然,水墨又来了这样的一句话,“毕竟那家书里面写的东西实在凉薄,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冷呢。”
水墨边说边将我抱起,转过身去将绛容的震惊声抛在身后,又朝着偏房走了去。
水墨的怀抱是冷的。也许是天太冷了吧,感受到雨滴落在头上的我转念一想,便又怪罪起了这早春寒天来。
此时是白天,故而偏房并未点灯。破旧的木门被水墨推开,她跨过门槛走了进去,在四处瞧了瞧后又将我放下,接着才坐到了凳上去。
墙角的蜘蛛日复一日勤奋地结着网,只是那网大多尚未结成就被我一把抓下、误当作是毛线抱着玩去了。
水墨的鞋子脏了。她也许还没反应过来——但我自个儿趴在地上看得清楚,甚至能数数上面到底溅了多少个泥点儿。
所以水墨刚刚究竟是去干了什么鞋子才会这样的脏呢?我不由得好奇抬头,却只看到了那人的下颔。
如果只是来将我抱走的话,那她的鞋子上不应有这么多的水才是;若她又做了些别的活儿…不,若她还做了别的活儿的话,她的裙摆理应湿了水才是。
可是如今水墨的鞋子脏成这样,衣摆又不怎么沾水,如此情形便实在是有些令人奇怪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似乎是看透了我的踌躇心思,水墨便轻笑了一声问我话。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也逐渐摸清了她的脾性——水墨并不能算是个坏人,她只是心思重了些,除此之外…水墨其实还是挺令猫心疼的一个姑娘的。
毕竟谁会不喜欢爱笑、说话好听且会陪玩的仙女姐姐呢?
就是这仙女姐姐心机深沉,惯爱戏弄他人,常常会让人气得不要不要的,却又能恰好在要反过去打她的那一瞬间停下道歉。
真是令猫哭笑不得的人呢。
思索之间,我已被水墨捞着抱起。她将我举起到了空中后又放到了她的膝盖上,如同之前的几位主子一样,她也在十分耐心地为我顺毛。
只是水墨带给我的感受是有些不同的。她的手指总是十分粗糙,虽然这人看上去肤白貌美,但那长袖之下的双手却是有着许多的老茧。
她曾是习武之人吗?我不由得在心中揣测道。只是水墨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啊——就连丹青都能接好多的活儿、上上下下地跑好几个来回呢,仅有水墨一人平日不做活,就算是做活,那活儿也必定是个轻松的。
真是怪了。我在水墨的腿上缩了缩身子,随后又抓着椅子的坐垫伸了个懒腰,这才又安安静静地躺在了她的怀中。
“胭脂啊…你说容华对于贤妃娘娘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