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陵城外,美景如画,
女艾坐在一艘小舟之上,
自顾自的品着茶。
相比于女艾这样的闲情逸致,
皞陶真人与赢伯益他们,
可是慌乱无比,
“将军,今天就是帝禹的即位仪式。”
“我们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这一天。”
“您……您怎么还有心情品茶?”
女艾展颜一笑,道,
“二位叔伯,不要着急。”
“先坐下来喝茶。”
“这可是云雾茶,十分稀有。”
皞陶真人与赢伯益对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面上的苦笑。
待二人落座之后,女艾亲自为其斟满茶水,道,
“这云雾茶,可是大有来历的。”
“我具体也记不清是哪一年,舜皇山的大坳,有两兄弟分家。”
“贪心不足的老兄冬冬仗着自己是老兄,把房屋全占了;家产全占了,牛羊全占了,田地全占了,山土也全占了只分给弟弟。”
“弟弟春春一个守野猪的茅厂厂和一把没得把把的开山锄。春春奈不何冬冬,当日便搬到茅厂厂去了,晌午,煨了个红薯吃了,便滚在草铺上歇晌,想着自己往后怎么过日子。”
“猛然间,茅厂外行人穿线样往山上走去,他晓得他们是到舜皇山顶的天宁寺去朝舜的,春春身不由已地爬起来跟了去。春春很快来到天宁寺大殿,和大家一起跪下参拜舜皇陛下,拜着拜着,左右的香客突然不见了,他正在惊疑,神龛上传来了话声:“后生子,你被你哥哥赶出了家,是不是?””
“春春抬头一看,见是舜皇陛下微笑着看到他,更加惊恐,但却不由自主地回答:“是,陛下。”
舜皇陛下微笑着道,“你很有志气,我有一包茶叶种子给你,你在寺后找片山,砍了,烧了,挖了,种下,三年后就能收摘茶叶。既解决了寺中众僧,进香客人的需求,又能使你免受饥寒。接到吧!”
春春虽然惊恐,但见舜皇慈祥,便大着胆子上前接了茶叶种子,又跪倒拜了九拜,出山门时,一不小心,被门坎绊了一下,一个趔超,差点跌倒。心一惊,醒了,见自己还困在茅厂里明白是做了个梦但手中却捏着一个草纸包,打开一看,果然是茶叶种子。他明白刚才那梦,是舜皇给自己送的,手中的种子也是他送的,好灵验啊。”
“于是,他立即从邻居借斧头,把开山锄斗好把,带蓍火刀火石,到天宁寺后面,选了一片平坦的山洼,砍山、烧山、开荒、下种、浇水、施肥......渴了,喝几捧泉水;饿了,嚼几个野果;冷了,铺下多垫几把油茅草;热了,大树下歇歇凉...整整三年,他没离开一共,第三年清明节刚过,他摘下第一批新茶,體好,到天宁寺山门外卖这种茶叶泡出的茶,甘甜、清香、止渴、解暑很受欢迎。不几年,春春的家就像个家了。冬冬好吃懒做,坐吃山空,家境很快败落了,过着吃了上餐愁下餐、米桶没得隔夜米、衣服补巴叠补巴、床土烂絮加蓑衣的穷日子。”
“有一天,冬冬想去天宁寺问问签,看今后的财路怎么走,路过先前守野猪的茅广,茅厂不见了,一座大瓦屋立在那里。屋前鸡鹅走,屋后牛羊叫,屋左是菜圃,屋右是果园...他真弄不懂春春为哪宗发了财,他找一个打柴人一问,才明白了来龙去脉。他想找春春借借钱米,一怕春春记着当年分家的怨恨,不肯借,二怕村里人笑话他连弟弟都不如,向被自己赶出门的弟弟告化。这时屋里传出弟弟和什么人的欢笑声,繁荣的住所惹红了他的眼,无忧无虑的笑声刺痛了他的心。眼红生嫉妒,嫉妒生歹。他恶恨恨地想;我日子不好过,也不能让你好过。”
“夜里,他背上一把磨得锋利的大砍刀,向舜皇山上爬去。他知道春春靠茶园发了家,毁了他的茶园,他也会败下去.不多久,就会我穷你也穷,大家有老婆。
春春在天宁寺后开茶园的山坳,冬冬穿衩裆裤时,经常去扯笋子,摘板栗,路熟得很,他径直往那里走,刚到那里,他吃了一惊,只见满坳浓融融的云雾,在漫漫涌流、旋动,象潭一样神秘,象岩一样深奥,为了把春春搞穷,冬冬麻着胆子,正要迈步进去,里面又传出声声狼嗥,不能进,不能进!被狼吃了划不来。
明日白天再来。
第二日,冬冬偷偷潜到那里,又见满坳浓云雾,云雾中不仅有狼叫,还有虎啸声,“硬是有鬼嘞!”他骂了句,“明日来,你总不会天天有云雾!”说毕,打了转身。
此后,冬冬又去了几回,山坳的茶园里,硬是天天有云雾好端端的茶园,怎么忽然日夜有云雾?”春春想.奇异的是,他走进云雾,云雾像水一样分开,前头现出一条丈把长、五尺宽的空,后面的云雾又水样合绕。当然,春春晓不得冬冬要毁他茶园的事。”
这年,春春收割好茶叶,又像往年一样试一试”。
“茶水里,竟然腾起来了云雾,春春把它取名云雾茶。
女艾说到这里,忽然有一军士来报,
“不好了,龙凰殿下进城了。”
在听完军士的禀报以后,女艾黛眉一皱,
“他就那般,直接走了过去?”
而皞陶真人在得知张匪一人孤身进城之时,
整个人直接吓得一激灵,
“太乱来,这简直是太乱来了。”
“殿下虽说战力惊世,可那帝禹和东夷氏的高手们,也不是吃素的。”
“若是龙凰殿下真回不来,那一切可就真的完犊子了。”
皞陶真人,赢伯益等人,此刻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来回转圈圈,
“这么大的事儿,女艾将军你来来拿主意。”
就在这时,女艾已经站起身,手持火红长枪。
她那张绝美的面上,并不太多的表情,直接开口道,
“诸位,不要太过心急。”
女艾先是安抚了一下众人的情绪,随后继续道,
“夫君这样做,一定有他这样做的道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他。”
只是,女艾口中虽然这般说着,但那飘忽不定,一直望向零陵城的双眼,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
说实话,她现在同样焦急。
她甚至无法想象,若是张匪真出了什么事儿,她该如何活下去。
此刻在女艾的身边,狻猊与螭吻这两只神兽已经急的在哇哇叫了。
狻猊浑身冒火,来到女艾身边,大着嗓子道,
“女艾,来不及考虑了,你直接下令,发兵零陵吧。”
“我狻猊愿为先锋!”
螭吻也在旁边出声道,
“将军,下令吧,”
“再不下令,殿下要真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后悔都来不及。”
女艾一双凰眸,望向零陵的方向,手中火红长枪一甩,声音冷冽道,
“皞陶真人,赢伯益,你二人率军十五万,向着零陵城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