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剥了皮?脖子断了?眼睛被挖?”
“还在冲着我们笑?”
霍鸣虽然看不见,但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后,顿时脊背发寒,整个人如坠冰窟。
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傻子的抽泣声不时响起,她显然被吓得不轻。
“都冷静,至少我们没有事情,同时证明了绝不能跳车,否则...”
“就是这个下场。”
警察低沉的声音响起,他的心理素质果然过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语气中只剩警惕,没有了恐惧和慌乱。
“嗯...是的,只是目前还有三个问题。”
精英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他语气依旧惶恐不安,但却强行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显然有些勉强。
“第一,这辆车从未停过,就算他死了,被人所杀,可尸体是如何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搬上来,且出现在驾驶舱上的?”
“第二,玻璃上的罪字到底有何含义?是谁所写?如果是凶手,他想表达什么?”
“第三...这辆车至少跑了有半小时了,我们的终点到底在哪里。”
精英虽然恐惧,但思维却依旧清晰,心理素质经得起考验,但傻子就不行了,彻底被吓的崩溃,缩在角落不敢动弹,口中还不停发出低声的呜咽。
“我有些猜想...”
霍鸣思考了一阵,淡淡开口。
“你说。”
精英的声音响起,霍鸣感觉到他的视线投了过来。
“关于罪字,我认为无论写下的是谁,他想表达的意思可能都是提醒,我们一开始都在囚车上,可以被视为罪人,而其中一个罪人中途跳车,他也因此死亡。那个罪字,会不会是代表了他和我们的罪孽,提醒我们不要离开自己该呆的地方,那人算是被杀鸡儆猴。”
“至于写这个字的人是谁,虽然听上去很荒谬,但目前发生的一切,我认为可以用超自然的角度去思考,比如...有没有可能就是那个死者写的?”
“他被虐杀后,爬上了车,写下了罪字。”
霍鸣的话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细思极恐。
警察和精英都本能的离那扇窗户远了几分,傻子更是直接哭着躲到了巴士末尾,自己本来的座位上,藏在了霍鸣的身后。
“你的职业是什么?作家么?”
精英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点思索。
“呵呵,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霍鸣摇了摇头。
“对于你的第三个问题,很抱歉,我也想象不到我们的终点在哪里,甚至...”
“我们是否有终点都不一定。”
霍鸣的话在颠簸的车厢里显得无比阴森幽幻,气氛逐渐降到了冰点。
“够了,不要散播恐慌情绪,事情一定有更合理的解释,只是我们还不清楚。”
“但有一点我赞同瞎子的说法,那就是任何人都不能再下车了。”
警察的声音响起,而且霍鸣再次听到了上膛声。
“放心,我会警戒周围,有不对的地方我会主动开枪。”
“瞎子,我暂时就这么称呼你了,麻烦你照看一下那个女人,我没有冒犯的意思,但她的...脑子,可能有些问题。”
“朋友,我们两个先把其他人叫起来吧。”
武警此时开始主导局面,而枪在他手上,自然是无人有异议,有也不敢提。
“好了,没事的。”
霍鸣轻声安慰着傻子,同时心中有些没底。
到现在为止,即使已经死了一个人,这个剧本的真面目依旧没有呈现在眼前。
“我害怕...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死掉啊?我们也会死掉吗?”
“不会的,不会的。”
傻子的脑回路十分简单,不想也根本不会藏起心里的话。
霍鸣柔声安慰,但心里却在祈祷,希望她不会在之后拖后腿。
“喂!醒醒!别睡了!”
“起来!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