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郁无虞走后。
床上的元无忧肯定是不能安分啊。
即便他一副纯情无辜,被她逗弄的,无处可躲的样子很可口,她也不能留下了,毕竟他是披着羊皮的狼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他装羊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第二次出逃,元无忧成功离开了行宫,溜到街上。
可是本该繁华热闹的南阳郡主城街,却荒凉肃穆,少有商铺开门,人来人往的汉人也都面色惊惧不安。
反倒是一些说着外族语言的人,十分宾至如归大呼小叫。
元无忧迎面就遇到几个羌服男的,当街互相泼水,就穿了一条犊鼻裈,边洗边打闹呢。
一个个都赤膊上身,晾着双腿,犊鼻裈包着大鼓包,真有那连包都不包的,当街遛鸟。
元无忧傻眼了,与此同时,自己也被他们发现,那俩光膀子的羌兵抬腿奔她而来。
他们还拿羌语打趣她,她刚好能听懂,赶紧扭头走。
结果一个党项人跟她过来,不怀好意地打量她,“姑娘,跟我去溜达溜达吧?”
她强忍反感,冷漠道:“不溜。”
结果这羌族男人伸手就来拽她!
元无忧愤然挥臂甩开他,拔剑出鞘:
“放肆!你们党项占据南阳,就这么骚扰民女的?拓跋宁丛不管吗?”
那男人一愣,“你什么人啊,装腔作势,别以为知道我们可汗的大名就套近乎?”
见这边热闹起来了,另一个跟过来的党项人,也附和道:
“我们可汗身边可是除了华胥国主,其他女人一概不让近身的。”
元无忧听到这样的话,有些意外。
“我就是华胥国主。”
这党项人一听,放肆地嘲笑道,“你冒充之前都不打听一下啊?华胥国主就在行宫呢,被我们可汗金屋藏娇了。”
另一个也附和道:
“是啊,咱小王上把她藏的可好了,怎么会在大街上?”
“我……我还真纳闷了,这些话是他传出来的?是你们都这么认为,还是你是他的密探,拓跋宁丛教你这么说的?”
俩党项人面面相觑,而后讥笑道,“都知道王上对华胥国主有意思,你已经是今天第三个冒充她的女人了。”
元无忧解释不通,这人又来抓她的手臂!
下一刻,突然飞过来一刀,一下砍断了那人的胳膊。
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声响起,另一个扭头就问:“谁?!”紧跟着瞪大了眼睛。
“啊!您怎么来了?”
下一刻,只见个银甲少年冲了过来。
惊魂未定的元无忧定睛一看,来者身穿犀皮银甲的戎装,马尾也束起来了,后腰别着一把剑和一只刀鞘,贴身的细筒长靴和大腿上,都绑着皮带刀鞘和暗器。
正是万郁无虞出现相救。
紧跟着米擒林双手并用,一把擒住俩人,
“大胆!敢对华胥国主毛手毛脚,你们有几条命?”
他瞟了俩人一眼,看见有个亵裤都滑到胯骨了,更没眼看地扭过脸去。
“你们这是干什么?哪有这么*的?当众这样还要脸吗?这要是在党项,早被女人们当歼夫祭天了!”
他话音未落,党项可汗就手起剑落,两下就把俩人脑袋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