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警方的人,不过你的行事风格和他们倒是挺像的。”墨洛温说,“难道你喜欢顶替别人的职位吗?”
“不不不,你可能理解错误了。”男人挥舞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报纸,“现在我的身份是一位记者,因为好奇才临时顶替了马车夫的工作……毕竟我还得想办法混进案发现场,墨洛温女士,我这么称呼你应该没问题吧?”
“随你。”
墨洛温并不在意这一点。
“你的那位同伴没有和你一块?”墨洛温接着问道,“我还记得,我之前见过你……你还有一位同伴,女性。”
“我也记得我见过你。”男性指了指自己的大脑,“但是你应该都想不起来你是在哪里见过我们,对吧?”
“你还记得?”
“说不了啊,说不了。”男性说,“我也很纳闷,明明只是停留那么一天的时间,怎么都能够碰上这样子的事情……还好我换了身衣服,我的同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随便……随便。”
“那就出发吧。”
她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但很显然,现在的她并不能够‘知道’更多的内容,不管是什么,不管有什么干涉了自己的‘认知’,现在她还不知道。
没关系。
毕竟谜题已经出现了。
“距离目的地大概有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在这期间……”那位男性张开嘴,但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又摇了摇头,“就这样吧,自我介绍一下,雅克·奥芬巴赫。”
“R·S·墨洛温。”
——拉芙兰,伽马段频率。
“现在的湿度是多少?”
“百分之七十六,女士。”
雅克手中拿着的并不是报纸,而是一支笔,还有一个本子,他正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并不是什么不能留存的东西,他只是在记录自己所看见的部分,正如他所说的,现在的他是一位‘记者’,字面意义上的记者。
不远处那位警员正在用一种不太和善的目光看着他,毕竟记者这种身份在警察之类的人员眼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狡黠,不守规矩,为了所谓的新闻而绞尽脑汁,通过各种方式进入到那些案发现场之中。
“管家说,他亲眼看着那黄铜插销反锁起来,刚才我们也看见了……钥匙就在死者的口袋里面,而且已经熔化了。”
“关键并不在于那里,你闻不到吗?鸢尾花味的香水,那甜到令人感到恶心的鸢尾酮,凶器一直都放在这里,光明正大……诺。”
“床架?”
“齿轮油。”
雅克正在观察着墨洛温——这一个他在不久之前‘见过’的女性,在开始解答谜题的时候,墨洛温就像是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如此用一种极为自信的语气拆解着每一种可能性,将一切的‘信息’凝聚成结果,然后解答出来。
“致命伤是后脑勺的钝器击打……”
“机械钟摆以每秒二点四米的速度撞击颅骨,这样子的冲击能够制造出完美的钝器假象。”墨洛温站起身,她将自己的注意力从尸体的身上移开,转为那盖在地上的羊毛地毯,“这个建筑物有些年头了,它的重心已经出现了一些偏移,很显然,凶手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踢开了那个地毯,只见在地毯的裂缝之中,正放着一个铜制的摆锤。
……这就是答案,一部分的答案。
知道了一个固定的数字,现在,将这一个数字放进整个公式的拼图之中,墨洛温将自己的指甲刺入到墙壁的纸张之中,她向下划动,露出了里面的黄铜管道。
“在这些重复的图案之中,气压阀的开关就在这里,你刚才说过昨天有雷暴雨,气压骤降,这样……钟摆装置就启动了。”
“那时间呢?”警察问,“怎么才能够精准算出死者的就寝时间?”
“报纸。”墨洛温指了指那一份报纸,“这上面的油墨味道并不正常,他有阅读报纸的习惯,墨水之中的苯丙胺透过皮肤渗进了他的身体,让他提前两小时入睡。”
还没有等新的问题提出来,墨洛温拿起了桌子上的镀金裁纸刀。
“我的解答过程已经够多了,剩下的部分你们自己就能够完成。”她说,“低温金属,当死者的体温升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所谓的密室,这个书房就是一台杀人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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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higtobeafraidof(没什么好害怕的)”
《Rado》SobreSiletr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