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歌、叶倾月双双停手。

“倾月，你的混沌剑法是我见过的最强剑法，最起码我认识的人之中，没有谁能在剑道这一途与你相提并论。”

林长歌感叹，“而且，每次见面你都能带给我很多惊喜，变化实在太大了。”

“我已经在思考剑道的真谛了。”

叶倾月单手掐了个法诀，清除了浑身污垢，走上来坐在林长歌身旁，两人肩并肩。

“古剑神之后是古剑仙，如果能达到这一层次，最起码在无尽星域算是顶级了，可我总觉得这还不是极限。”

叶倾月认真道，“或者说，剑道根本就没有极限！”

林长歌道，“这一点我与你看法相同，观念会随着实力的提升而变化，但你没必要思考太多，你本身就拥有剑道中的顶级天赋，只需要不断推陈出新、增强自身就好，不要去追求剑道，而是……让你自己成为剑道！”

这话一出，直接令叶倾月美眸微凝，像是脑海中一直想不透的点忽然被打通了。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接下来我准备这么尝试一下。”

两人将脑袋依偎在一起，望着远处降落的夕阳，这一刻非常浪漫，似乎要成为永恒。

林长歌问，“倾月，你还没有跟我说过，你进入天王脉后，我娘对你怎么样？她……又是个怎样的人？”

说起来也确实无奈，林长歌想了解娘亲，还得通过叶倾月去了解。

叶倾月顿了顿，道，“锦姨是个很好的人，无论对我，对天王脉，还是对你……只是她因为种种原因没法与你相见！”

“她有自己的追求，一种超脱生命的追求，如果说这世界上有一人能让她放弃追求，那就是你，长歌！”

叶倾月似乎是想起什么，嘴角勾起温柔的弧线，“所以，锦姨哪怕暴露身份，也不敢与你相认，她害怕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所有一切都不重要了，她的追求，她的承诺，她的夙愿……可她为了走出那一步真的付出了很多，甚至连生命都豁出去了，她承载了太多东西，她没法失败！”

林长歌沉默良久，“那你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吗？以前有人让我阻拦她、劝说她，但我没有机会。”

“我不知道。”

叶倾月摇摇头，“天王脉只是她的跳板，是她为证明自己的第一步，事实上她从很多年前就不再关心天王脉的事情了，唯一关心的几件事，都与你有关！”

林长歌神色平静，心底涌现出一股暖意。

“锦姨说，人活一世，就要去做有意义的事情，相比起无穷的永恒，生命是短暂的，若只是快活一生，满足私欲，其实会很枯燥乏味。”

“她只想让这一生更有意义！”

“长歌，锦姨说她对得起任何人，唯一对不起你！”

叶倾月说到这里，忽然有些心疼。

林长歌从小没有父爱，没有母爱，在叶家长大。

叶鸿天将他视如己出，弥补了这部分空缺，这才没有让林长歌因缺爱而变得极端，使得他一路成长到今日，成了一个很棒的人。

但爱既然缺失，那就是真的缺失了，他只是没有抱怨过，不是没有奢望过。

“长歌，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叶倾月将头抵住他，声音微微发颤。

“倾月，我有你，有小寒，有叶叔，有琴姨……你们对我那么好，我有什么不容易的？而且，我爹娘都没死，只是忙于各种事情而已，总有一日我会找到他们、一家团聚的。”

林长歌哈哈一笑，他属于神经比较大条的，没叶倾月那么细腻。

所以他倒没觉得难受痛苦。

回望自己走来的路，有艰辛，有苦涩，但更多的是收获带来的成就感。

更别提还有倾月这样完美的未婚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