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辞偏过头一看。
呃……那傻缺正在用巴掌卖力地敲打衣服。
活这么多年。
第一次看到有人这样洗衣服,好像整的还挺干净,真是活久见。
乔晚辞一时语塞,不知道是该夸他单纯,还是夸他单蠢,竟然还真的洗起衣服来了。
缺心眼是吧?有点意思。
“喂,那谁,别洗了。”
“我不叫那谁。”他的眼神里还有些幽怨,手上可算是停了下来。
“呃……那你叫什么?”
“许暮,朝朝暮暮的暮。”
乔晚辞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以及熟悉的声音。
她联想到原身的记忆,心下不自觉哗然,出于人道主义关怀,试探性道:“青梅竹马?”
许暮懵了一瞬,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随之无语道:“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大夫?”
很好,这个傻缺一定不是许远牧。
乔晚辞更宁愿相信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再次出言试探。
许暮把衣服往木盆里一丢,往地上一坐。
他抬眸看了看天边的云朵,皱了皱眉头。
“我四海为家,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
乔晚辞沉默两秒钟,轻声咳嗽了一下,“其实,我觉得,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我觉得你应该去看看大夫。”
“何出此言?”
“你脑子看起来不太正常的样子……”
许暮心梗了一下,“你说什么呢?你才不正常!”
他看上去不正常吗?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危言耸听,一派胡言,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