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城内。
魏军开始修整城防,占据城池。
方才已从城中剩余的民众中探听得,刘封城中并无半点兵马。
两处山侧也不过是虚立旌旗,并未埋伏多少伏兵。
看着一旁的将士为轻而易举获得的城池而一脸欣喜。
此时的司马懿心中只有更多的愤懑和羞耻。
丝毫感受不到一点成就感,并且除了羞耻更多是疑惑和隐隐的担忧。
刘封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一个小辈,如何便能够深刻的把握我军的心思,特别是洞察敌人的内心。
反而自己却对刘封知之甚少。
以往只不过听人谈论而得知,其不过是一介颇有武勇的莽夫罢了,并不以为意。
如此看来此人不仅心有猛虎,而且机敏过人,心思缜密。
司马懿看了看身旁的战鼓,陷入沉思,并未察觉身旁有人过来。
“怎么,仲达在想什么呢?”
“哦,文远来了。我只不过好奇刘封这个人,你那边安排得怎麽样?”
张辽摆了摆手,靠在城头,
“不过一弹丸小城,也没什么需要安排的。不过此时的刘封是在鄾聚还是被吓回新野了呢?”
“吓回?文远恐怕太小瞧他了吧。”
司马懿面露忧愁之色,一脸无奈地看向他。
看着司马懿满面愁容,张辽摇了摇头:
“仲达不会被他这种小伎俩吓到了吧,也就唬唬你们这些谨慎多虑的文士,可唬不过我张文远。”
定了定神,转过头微眯着眼,望向远方。
“既然目前已拿下朝阳,下一步便是鄾聚城,我已派出前部先锋前去探路。”
司马懿微颔首:“既然前军已去,我俩也一同前去看看情况,好尽快赶赴樊城以北。”
说罢,两人便率大军启程。
然而使他们万万没想到,甚至大跌眼镜的是:
鄾聚城也是城门大开,又是一阵鼓声传来。
“咚咚咚,咚咚......”
司马懿开始头皮发麻,天底下哪有人能这么用兵的!
玩我吗?是你攻城还是我攻城?
心中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司马懿从来没受过这种气。
憋得他好似一根刺卡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般的难受。
“军师,此城两面环江,另两面地势平坦开阔,料他只有城中些许伏兵,我大军一起掩杀过去,难道还怕他不成?这能忍得住?”
张辽转向司马懿,急切气恼道。
“不忍了,直奔城内,定要擒得刘封小儿。”
司马懿思忖言之有理,亦大怒发令。
说话间,大军便一齐杀奔进城。
刚一进城内,只见城中空空如也,并无一人,亦不见刘封等人。
突然,司马懿眉头一皱,用鼻子嗅了嗅空气,闻道一股浓烈的硫磺火油的气味。
立马满脸惊慌失措,大喊道:“不好,中计了。大军快快退出城......”
话音未落,只是一声炮响。
民房茅屋,街道四处陶罐都是火油,地面皆是硫黄焰硝引火之物。
四处城门处伏兵引燃大火,弓箭手连忙射出火箭,快如雨下。
霎时间,四面八方都是火,马匹受惊嘶鸣,人群自相踩踏着火,甚是惨烈。
满城尽是火墙焰山,声音嘈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