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觉得前世今生,很多自己刻意视而不见的东西,都一一浮在眼前。
很多次,他都优先选择保护自己,前世今生里都有很多次。
她闭上眼,偏了偏自己的头,让它离他的唇更近,“皇兄,我听见了。”
李辄感受到她细微的亲近,用自己的面颊回应她。
“好,十六,你别怕。齐昭他们就在外面。我压痛你了吗?”
“没,没有。”
李辄眼前开始恍惚,背部和腹部的疼痛,让理智一点点消散。
“十六,我好像要晕了。我不知道这一晕再醒来是一天,还是几天。这没关系,只是一想到你会在这几日里埋怨我、误解我,便是一刻也等不了。”
十六急道:“皇兄,别说了,我不埋怨你。你知道的,我心思深沉可也聪明,很多事一想就会明白了。”
“我不想你自我消解疑点。你别说话。让我把话说完,好吗?”
“我带陈南青来见你,不仅仅是他承诺解释清楚如何勾结太子。还有他说,他看到你今世的改变和努力,他想与你赔不是。他是我多年来最信任的人,最后一个请求,我拒绝不了,也不想他留下遗憾。可我没想到,他又骗了我。”
“皇兄……”
“十六,你们口中所谓的前世里,糟糕的那个人是我。我没有尽到一个兄长的职责,更没有尽到一个同行者该有的支持与信任。如果那个朝堂,能被你轻轻松松掌控住,便是他者无能。很多是错了,可错的不是一个人。就像我姐姐被送去和亲,被五马分尸,错的不是一个人!”
他的理智好像支撑到极致,头一下重重垂下,李盏瑶只听到最后他那句,“我没有前世,我只有现在,十六……”
李辄再醒过来已是三日后。
他伤得很重,腹部被利物横贯,背部也骨头被砸得错位,被救出来后又因伤口感染高烧不断。
“殿下!您可算醒了!”
李辄沙哑的声音问:“公主怎么样了?”
齐昭面露难色,愣了一下才回:“公主倒是无大碍,一些皮外伤和一处刀伤。”
“陈南青呢?”
“陈大人也还活着,只是,断了一条腿。人还躺在病床上。”
李辄这才松了口气,抓紧又问:“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
“皇上派辛掌印来探望过殿下,让殿下好好养伤,还送了不少药来。宫里来的消息,说皇上背地里发了大脾气,但在朝堂上并未多说。因为邓首辅说这是天降不吉,不满皇室大修庙堂。让皇上立刻斋戒祭祖,下旨停修万佛殿。”
他幽幽冷嘲道:“说多怨多。父皇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如果怨怪一个字,邓决明就能拖着满朝堂的的人跪到万佛殿前,逼着他下旨罢工。”
“查出缘由了吗?”
“查了,梁顶的支柱被人悄悄烧过,日积月累,总有倒的一天。砸到殿下和公主,确实是意外。应该是太子的人,因为倒了的当晚我们抓到一个人,鬼鬼祟祟想把有烧过痕迹的木料偷走。但自尽了。”
李辄暗暗思索,太子这般做图什么?仅仅是让父皇觉得他办事不力?
他突然嘴角微微上扬,像找到一个名正言顺见她的理由。
“齐昭,你去把十六叫来,不要说是我叫的,就说父皇送了好些药,让她也来拿一些。”
“殿下,十六公主,可能,可能来不了。”
李辄紧张地问:“怎么了,你不是说她伤得不重吗?是腿脚还是哪儿伤了?”
“都不是,”齐昭犯难地看着李辄,“公主,被,被南正阁的人带走了。”
“南正阁?南正阁带她作何!”
李辄激动地几乎从病榻上弹起来。
南正阁掌大沥祭祀、祭天、卜吉避凶,这和十六有什么关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