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温知礼重重点头,“另外,宝庆府知府,以及永州府知府均发来求救,希望我军能驻扎在他们府治所,庇护当地百姓的安危。”
李春旺突然之间拿下衡州,显然将这两府的知府吓坏了,尤其是衡州府知府任光谞,在已经投降的情况下,依旧被李春旺剥皮萱草,处以极刑,更是令二府胆寒。
回想任光谞曾经做过的事,他们哪一个没有做过?甚至于贪财好色,耍弄权柄的方面,他们更有甚之。
这要是落到了李春旺的手中,哪还能有他们一条活路?
再加上,近段时间以来,能将李春旺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可能也只剩下朗州军了。
故而,二府向朗州军求援,也就变得理所应当了。不管怎么说,朗州军名义上还是朝廷的大军,放朗州军进来,至少现在来说他们的生死还是能有保证。
安永淳起身,在满是积雪的地面上踱了两步,思索着其中考量,良久道:“传我军令,让唐绍尧率军五千南下,驻守宝庆府邵阳。
辰州府则让赵洪范率领本部,前去驻扎。另外,下令何望山统率八千精兵,向东潜伏在宁乡。”
宁乡是安永淳的家乡,也算是起家之地。自从安永淳胜任朗州游击以后,宁乡的父老乡亲,对于安永淳的拥护,绝对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在宁乡藏区区八千精兵,问题倒也不算大。
温知礼点点头,记了下来。
“对了,还有将溆浦的王道直给我叫回来,他在溆浦待了那么长时间,也歇了不少时间,再歇下去,整个人就废了。”
温知礼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王道直当初被安永淳派去解救冯上宾,结果不仅人没救回来,甚至连尸体也都不见了踪影。
后来,安永淳‘一怒’之下,便把夺了王道直的兵力,将其撵到溆浦,做了一名小卒,把守溆浦城门。
如今已经过去了几个月,武昌城内的那些人,或许已经将冯上宾忘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将王道直从溆浦给拽回来。
做完了这些,安永淳背负双手,眺望远方若隐若现的群山,“戏台咱们已经给搭好,剩下的就看他们能给咱们唱一出什么好戏了。”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斥候,也陆陆续续折返了回来。
还是那座处花厅之内,吴道昌脸上神情阴郁,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消息终于确认了,衡州果然被攻破了。
甚至于就连衡州知府任光谞都被那个李春旺以贪污索贿,鱼肉百姓等莫须有的罪名,给剥皮宣草。
其手段不可谓不狠辣,且随心所欲无所顾忌。联想到自己身上,吴道昌心中愤怒与恐惧交织,杀意与胆怯并列,当真是复杂至极。
碰,吴道昌的右手重重砸到一旁的桌案上,“废物,一群废物。朝廷就是养着这些废物太多,以至于日渐衰败。
七千大军,被李春旺区区两千多人,给打的全军覆没,这样的蠢货,留之何用?”
右手边的孟兆祥轻咳道:“大人,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更改。为今之计,当慎思我军对策。”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