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虽平易近人,但行动之间满是杀气腾腾,将军的部将虽说不上训练有素,但却也能称得上百战老卒,有虎狼之势。显然将军以及贵部刚刚经历大战。
而在这个时间经历大战的,无非就是陕西剿灭流寇,湖广收复武昌。至于河南之乱,到现在还没平定,其兵将必不会在这个时间北上京师。
陕西之兵如果北上京师,必不会经过新郑,所以将军的来历也就呼之欲出了。敢为将军乃是收复武昌,平定梁元柱之乱的功臣安永淳?”
安永淳不得不佩服,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出众,仅仅凭借这么一点有限的信息,竟然就能在茫茫人海之中,猜出他的来历,真乃天才也。
安永淳第一次生出招揽之心。若是能将赵君临招揽入自己麾下,将来必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为自己的大业平添几分希望。
可惜,这个赵君临乃是举人,将来或许还将成为进士,以他现在的地位,还不足以让一个举人为之效力,更别说未来的进士了。
“不错,我就是安永淳。”既然被人猜出来了,安永淳也就不再隐瞒,大大方方承认下来。
谁知,那赵君临听到安永淳的名号,瞬间肃然起敬,起身走到安永淳身前,冲着他长身一礼,口中道:“真是安将军,赵某见过安将军。”
这倒是奇了。这年头,从来都是武官给文臣行礼,何时见过文臣给武官作揖?哪怕是一个还没当上官员的举人。
安永淳上前,将赵君临扶起,道:“不必如此,安某一介武夫,何德何能能受得赵公子如此敬重?”
“安将军过谦了。想安将军受命于危难之际,解民之倒悬,收复武昌,驱逐梁贼,哪一项不是为国为民的大事,如何当不起受赵某一拜?”
“你这样说倒也说得通。”安永淳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遇到没有文武之别的文官,哪怕他还是一个举人,“不过赵公子在家乡广施善举,活民无数,倒也称得上大善之举,为国为民了。”
“赵某不过小善罢了。”赵君临走到门外,仰头看着外面的明月。
“小善?”安永淳看着赵君临,“那何为大善?”
“大善者,当上解朝廷之危,下纾百姓之难,而不拘泥于小恩小惠,。”
“你倒还是一个有理想之人。”安永淳笑道,“那么在你看来,如何解朝廷之危,又如何纾百姓之难?”
“朝廷之危在于财穷。财穷者,以致于官俸薄,官俸薄,以至于贪墨成风,吏治腐败,暴敛无度。官贪而财少,是故官军者个个形同乞丐,而无力苦战,以致于天下纷扰,流贼四起。
要解朝廷之危,首先一点当整顿纲纪,追缴天下赋税,严惩欠税偷税之人,与此同时,提高官俸,严惩腐败之风。
而民困者,乃是朝廷征缴过度,百姓不堪其扰,再加上连年灾荒,乡绅,藩王求索过甚,以致于百姓不得不逃亡他乡,这才让有心之人寻得良机。”
“这就怪了。”安永淳微微一笑,反问道:“你刚刚说朝廷财穷,是故追缴天下赋税,而百姓确实朝廷征缴过重,百姓不堪其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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