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此时再让大军入城,岂不叨扰百姓?若引发城中慌乱,百姓四散奔逃,岂不就是我等罪过?季大人,你怎么看?”
刘调羹乃是替天子巡抚湖广,乃是正儿八经的季寓庸的顶头上官。如今,刘调羹以百姓为盾,拒绝赵京仕大军入城,于情于理,都站得住脚,他季寓庸怎么敢当众反对?只能道。
“大人所言极是,下官愿亲自去劝说赵都指挥使放弃率兵入城。”
“如此劳烦季大人了。”刘调羹让开一条道路。
季寓庸躬身行了一礼,随即下了城头。走到赵京仕身边,也不知说了什么,期间赵京仕呵斥不断,显然不想就这么轻易认输。
“安将军,你说这赵京仕会自己上来么?”闲暇之余,刘调羹甚至跟一旁的安永淳开启了玩笑。
安永淳微微一笑,“依卑职看,赵京仕别无选择!”
刘调羹看着安永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城外官兵退回城外,安营扎寨,独留下赵京仕不情不愿地走了上来。
“见过巡抚大人。”赵京仕走到刘调羹面前行了一礼,但俯下来的脸庞上印满了不服之色,显然对刘调羹极为不满。
这样的人极好对付,当即刘调羹脸色一寒,训斥道:“赵京仕,你可知罪?”
“知罪?”赵京仕闻言,当即跳了起来,“知什么罪?我何罪之有?”
“哼!我命人召你进攻北城,奈何你贪生怕死,拒不执行。而今,因为你的缘故,导致我多少儿郎葬身贼手,此罪若我不加处罚,我则能对得起因你而死的大好儿郎?”
赵京仕还想辩解,但刘调羹却已无心再听,挥手,对一旁的官兵吩咐道:“将此人带下去,等日后朝廷发落。”
安永淳对身旁何望山使了个眼色。随即,四名士卒上前,将赵京仕控制起来,拖下城去。
赵京仕被四个士卒控制,动弹不得,只得口中大骂,“刘调羹你公报私仇,残害忠良,我赵京仕要到朝廷去告你。刘调羹......”
渐渐地,赵京仕的声音消失在城墙之下。季寓庸在旁看得真切,数次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长叹,不再说话。
刘调羹也没工夫搭理他,城外还有近五万大军等候,一个处理不善,就会酿成大祸。更何况,刘调羹还指望着用这些人去收拾梁元柱。
当即,刘调羹吩咐道:“派人准备牛羊鸡彘,以及两百车好酒送到军营之中,犒劳将士。同时告诉将士们,此行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他们若是愿跟本抚上阵杀敌,将来升官发财,光宗耀祖,不在话下。”
“是。”
刘调羹一番行云流水下来,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不仅处置了赵京仕,让他背上抗命不遵之罪,甚至顺便夺了赵京仕的五万大军,为自己将来不管是防守武昌,还是出城擒杀梁元柱定下铺垫。
果然,能当上巡抚之人,没有一个是易于之辈。安永淳第一次见识到了官场上的尔虞我诈,竟比战场上的刀来剑往还要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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