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那你怎么办?”
“你不必管我,我自有我的办法。”安永淳口中含糊,心中却如明镜,若是城破自己恐怕十有八九将与城共存亡了。
如若不然,单说一个失亲藩之罪,恐怕就足以诛灭全族了。
马凝萱何等聪慧,听到安永淳这话立刻便明白安永淳的决定,头脑一热,冲动道:“不,要走一起走,我如何能抛弃你独自生存?”
安永淳正要开口,忽然只见府墙外,一处阴暗的角落中,两道人影悄悄钻了出来,一路上避开贼兵设置的各种哨探,飞速的向王府这边跑了过来。
是敌?是友?安永淳一时摸不清头脑,再看下去,只见那两道人影路过一道沟壑之际,忽地从深沟之中射出一道冷箭。
好在两人之中,一人动作敏捷,抱住另外一人一个驴打滚,堪堪躲过了此次袭击。随即,贼兵的深沟之中,亮起数百道火把,将营垒前纵横的沟壑照得亮如白昼。
随即,早已埋伏好的贼兵一起杀出,朝着两人藏身之地围杀了过去。
两人见自己行踪已经败露,也不再掩饰,恍若两道利剑一般,飞速地朝着王府府墙的方向飞奔而来。
“放箭,掩护他们。”
安永淳下令。随即,城头上守夜的官军开始张弓搭箭,随着嗖嗖几声,一道道利箭,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射向两人的身后,将身后追击的贼兵钉死在地上。
一追一逃,很快前面的两人逃到了府墙脚下,身后的追兵迫于府墙上的箭矢,不敢再追。府墙上随即用绳子坠下两个箩筐,两人跳上箩筐,被城头上的官兵拉了上来。
远处的贼兵见被两人逃了,不甘地站在远方放箭,只是他们离得较远,箭矢软绵绵的没什么杀伤力,没能造成一丝伤害。
不一会,两个人影被带到了安永淳的面前。
“温秀荷?”
等到看清来人之后,安永淳不由得大吃一惊,来人竟然是自己同床共枕多日,原本应当远在宁乡的温秀荷。而另一个竟是温秀荷的兄长温知礼。
“怎么是你?”安永淳忍下心中的震惊,亲自上前,将二人身上的绳索解开。
温秀荷正要说话,安永淳抬手,制止住了她,随后摆手让身边的军士退下,这才问道:“说说吧!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望着温秀荷熟悉的俏脸,虽然自从离开宁乡到现在不过两个多月的时间,安永淳却升起一股物是人非之感。
离开宁乡之时,自己不过是一介布衣,纵使家中颇有家资,但在这些位高权重的掌权者看来,不过也是一只比较肥硕的肥羊罢了。
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过去,自己竟摇身一变,变成这些肉食者的护身符。世事之变化,莫过于此。
等到旁人离开之后,温秀荷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思念,上前飞扑进安永淳的怀中,大哭起来。
温知礼道:“少爷,自从得知您在武昌参军以来,家中一日三惊。老夫人思虑心切,一病不起。就连老爷也都夙夜忧叹,唯恐您有个三长两短。
后来,秀荷她心中担忧,执意要前来武昌寻您。我们扭不过她,又恐她孤身一人出现什么意外,所以也只要带着几个兄弟一起过来。”
“傻丫头!”安永淳感受着怀中泪人一般的温秀荷,脸颊在她的秀发上厮磨,原本冷如坚铁的心,在这一刻软了下来,抱着温秀荷体温软的身躯,久久不愿放手。
“少爷,我们来的路上,发现有大军。”温知礼忽然又道。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