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凝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安永淳的身旁。她一身男子装束,秀发用一根筷子挽了起来,带上噗头,脸上身上都弄得脏兮兮的。
若不是离得近了,依稀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似有若无的幽香,任谁都看不出这人竟是一个妙龄女子。
马凝萱自从上次被安永淳所救以来,一直待在安永淳身边,极为低调,就连身边的王道直,何家兄弟都不知道马凝萱的女儿之身。
唯有心思活泛的赵洪范,好似察觉出些许异样。不过赵洪范是聪明人,聪明人自然不会跟一些蠢笨之人一般,到处宣扬。
是以直到今天,马凝萱一直被人当做是安永淳随后救的一个小厮罢了。唯一有些不同的是,这个小厮医术似乎不错。
麻利地将给安永淳将伤口清洗干净,然后用干净的白布包扎起来,马凝萱也不由得抬头看了眼安永淳。
要知道这几道伤口可不是日常的划伤那么简单,可以说砍在安永淳身上的每一刀,几乎都浸透着挥刀之人全部的气力,要的就是安永淳的性命。
受了这么重的伤,再加上自己的清洗,包扎,他竟然能强忍住,一声不吭,足见其意志坚韧,单凭这一点,至少可以算是一个男人。
可惜~马凝萱不知怎的莫名其妙想起了当日他孤身一人到自己家退婚的那日,心里泛起了一阵别样的滋味。
“忍着点,我要把箭拔出来。”马凝萱轻声道。
看安永淳点头,随即双手紧握箭头,猛地用力,将箭头从伤口中拔了出来,同时带起一片血肉。
安永淳疼得冷汗直冒,双手不自觉地紧握起来。
“安将军。”此时,陈国器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他身上也挂了不少彩,不过跟安永淳比起来,显得轻了不少。
“陈兄。”安永淳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马凝萱正在处置伤口,见安永淳想要站起来,只能用手按住白布,搀扶着他站起身来。
“此战击退贼兵,全都仰仗安将军的指挥,陈某替满城的儿郎,谢过安将军了。”
陈国器此言,令安永淳微微有些皱眉。什么叫替满城儿郎感谢自己,这姓陈的莫非真将这满城的护卫,看成自己的私物不成?
“不敢。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而已。”安永淳淡然道,“此战还要多亏陈将军指挥若定,要不然,贼军早就从东城攻上了城头。
若真这样,安某就算是身长三头六臂,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除开一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对于陈国器的本事,安永淳还是敬佩有加。可惜的是,陈国旗背后的靠山能力有限,要不然以他在蓟州等地的功劳,何至于沦落到王府成为一阶指挥使。
哪怕他是楚王府,是当今天子最为宠爱的亲弟弟。
陈国器被安永淳呛了一下,也有些羞恼,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今,这个不知从哪跑出来的姓安的,既然已经爬到了自己的头上,纵使他心中沟壑万千,在安永淳面前,却也不得不低下头颅,听后对方的差遣。
“不敢。”
安永淳也不想与对方将关系闹这么僵,至少贼兵撤离前,需要保持克制,一切等到安全之后再说,于是道。
“陈将军不必妄自菲薄。我安某人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不夺人之功还是知道一二。是陈将军的功劳,我会一分不少地上奏朝廷,绝对不会漏掉一分一毫。”
果然,听安永淳这么说,陈国器脸上的神态好转了不少,长叹道:“如今士卒气力已竭,士气将散,人人带伤,已至极限。
若是贼兵再攻,恐怕下一次就挡不下来了。安将军既为主将,还请安将军早做打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