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傻你还不认,刚开始扒开河堤,可没打算把全县淹了。你看看他扒开河堤的地方就知道了,在县东边那片,他自己则在县北面,北面地势高。
再说了,不把河堤扒了,把你淹了,你能把好东西从家里拿出来?你不把好东西拿出来,那姓赵的怎么知道?不知道怎么抢你?”
这下,先前那人傻眼了,恍然大悟一般,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有道理,有道理。”
短短不过一天时间,赵怀玉在宁乡城内的百姓心中,从一个德高望重,有功名的举人,变成了一个利益熏心,为了一己私利,不惜勾结匪类,破坏河堤的败类。
只剩下一些读书人,本着维护读书人面子的想法,对此事嗤之以鼻,仍然坚持此为无稽之谈,不过是愚夫愚妇受人蛊惑罢了。
等到了第二天,一则自称是赵怀玉家丁的男子,走进了县衙,举报自家老爷赵怀玉勾结匪徒,劫掠百姓的消息传来,迅速点燃了城中百姓的热情。
无数人偕老扶幼,呼朋唤友,穿过大半个县城来到县衙,站在大堂外,准备旁观那个丧心病狂,害得自己全家流离失所的畜生,被知县大人捉拿入狱,痛哭流涕卑微求饶,大快人心的场面。
这个男子与前日张村村长所说没什么两样,但与张村村长不同的是,这名男子提供了一个极为关键的信息,赵怀玉将掠夺过来的民财,藏在自家庄子三沟镇。
知县大人震怒,当堂下令,以民告官,奴告主为由,重打此男子三十大板。三十大板之后,该男子的后背早已是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但依旧坚称自己所言句句属实,如果知县大老爷不信,可以去搜查三沟镇。
简知县的举动,激怒了大堂外正围观的百姓。百姓们纷纷叫嚣,为何不搜查三沟镇。若是赵怀玉无辜,此番搜查过后,也算还赵怀玉一个公道,如果搜到了贼赃,那自然也应当将赵怀玉绳之以法。
简知县拗不过百姓,只能下令,捕班,站班等一起,冒雨前往三沟镇搜查,搜到结果立即前来汇报。
捕班班头王世芳,站班班头高来凤抱拳领命。
出了衙门,高来凤假借出恭,让其他人先走,他随后赶到。等其他人离开之后,他却转了个弯,来到了主簿的公廨。
高主簿正在书写文书,见高来凤鬼鬼祟祟走进来,当即眉头一皱,略带不满道:“我不是说过,若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找我。我们之间不要联系过于紧密。”
高来凤苦着脸,哀求道:“叔父,勿怪。我有件事实在拿不定主意,这才过来请叔父帮我参谋参谋。”
见高来凤焦眉苦脸的模样,高主簿心中火气略微消散,道:“长话短说。”
“是。”高来凤只能尽量压缩自己说话的时间,但也将安永淳通过他见简知县的场景大致跟高主簿说了一番,最后道:“如今,简知县命我跟王世芳去搜查赵怀玉,叔父您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高主簿静静听高来凤说完,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子。放下笔,起身在公廨内徘徊,“这么说,是那个安永淳见过知县大人之后,知县大人这才决定动这赵怀玉。”
“应该是吧,我亲眼看到他们达成了协议。”高来凤有些不确定道,“可是叔父,我怎么感觉简知县并不是真想动赵怀玉。
比如,今日我明明看到,简知县是被那些刁民逼迫,万般无奈之下,才去搜查赵怀玉的三沟镇。若是没有那群刁民,说不定简知县并不会对赵怀玉下手。”
高主簿闻言,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己这个傻侄儿,若是旁人,自己早将这蠢货驱赶出去了,怎么会留到现在,但此人偏偏却是自己的侄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