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淳将简从文送出了义鑫升的大门。至于简从文会不会真如安永淳所劝上书弹劾楚王,简从文没说,安永淳也没问。
送走了简从文,安永淳这才彻底松了口气,看到伙计已经在统计被砸坏的桌椅板凳,古董珍玩之类,也没打扰,径直去了后院。
“我父亲呢?”安永淳走到后院,推开关闭的院门,正要迈步走入。
“少爷,老爷回家了。”
“回家?”安永淳的脚步一顿,又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周六一道:“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今天天没亮走的。安管家说,老爷昨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今天一早,天都没亮便令安管家收拾马车,即可回家。”
安文光怎么走得这么急?不过这样也好,如今这义鑫升已变成了是非之地。现在义鑫升的生机,全都系在简从文一人身上。
若是简从文到时真的畏惧不前,不敢上书弹劾,那自己怕是要亡命天涯了。到那时,安文光与安母从安家冲,也算是先走一步,不至于成为拖累。
“罢了,走就走吧。前面的事你要盯紧了,不要少算,当然也不要多算。待那楚王府的人将银子结清了,此时也算是两清了。”
“是。”周六一低声应了一声,随后又犹豫道:“少爷,那副字?”
“此事不用你管,我自有计较。”
“是。”周六一不敢再问,拱了拱手,道:“那小人就去了。”
接下来两天时间,倒是一切风平浪静。楚王府的潘主事在宁乡城内最大的一个客栈住下,日日待在客栈内,不知在做些什么。简从文自从那日离开之后,也再没丝毫音信。
安永淳表面风平浪静,但私底下一个心却逐渐沉了下去,甚至没到夜晚,已经开始偷偷将义鑫升内值钱的物件,转移出去。再过两天,若是简从文那边还没动静,那安永淳就只能考虑流亡天涯了。
届时找个江南水乡,买上几亩上好水田,就此隐姓埋名,度过余生了。
等到下午,安永淳静极思动,换了身衣服,从义鑫升内走了出来,来到宁乡的街道上。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就连往日里沿街叫卖的行商小贩也日渐稀少,也不知道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街道两旁的房舍屋宇看起来愈发破旧了。安永淳漫无目的的在街头闲逛,身后四五个汉子,乔装打扮,扮作路人的样子,一直跟在安永淳的背后,等安永淳回头望去,赶忙抓起旁边小贩的东西装作认真端详的样子,丝毫不知道他们拿的却是女人的首饰。
安永淳也不在意,当然在意了也没用。逛了一会,也觉得无聊,便随意寻了一处酒馆走了进去。热情的伙计随即上前,陪着笑问道:“客官,想吃点什么?小店有...”
“不必了,给我上一盘烧鸡,一壶米酒。”安永淳随手扔下几块散碎银子。小二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不一会,一盘烧鸡,一壶米酒便端到了安永淳面前,安永淳尝了一口,说实话,还没有他自己做的好吃。
就在安永淳犹豫是不是继续吃的时候,旁边一桌小声道:“你们都听说了么?城东安家冲的安家要卖地。”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