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杂了,听着单单几家回礼就还有前后之分,后面的还在路上,还不是分开谁家谁家回礼还在后面路上。
而是挑出小件的、贵重的回礼,先打包带回来,其余的回礼还在后面路上和其他东西由常青叔带回来。
这也罢,除了回礼,清单上居然还有好几家贺礼,她就想不通了,给大江贺礼还说得过去,送她干吗?
贺喜她有弟媳?
“哈哈哈……”捏在媳妇小腿肚的顾文轩笑倒,“是几家担心送迟了洗三礼呢,想让常青叔随后带来。”
“难怪,我就说嘛,怎么连咱娘也不给我礼单,估计担心我想多了,孩子还没生下来,礼先催生了。”
“对头。”催生不是什么好话题,顾文轩当即话锋一转,“这么说来,你连箱子里的书信也还没看了?”
“是的。太忙了,大江还暗示我婶娘有书信在哪个箱子,那银票逃不了又被婶娘给塞回来,我想等你一起看。
剩下其他人写的来信不看也差不多就那些话,犯不着大晚上的开箱拿信,还是等明天再看信顺带回信好了。
你今晚也早点歇着吧,大哥他们给你写的信也不差这一晚上,有急事的话早让大江一见到亲自交给你了。”
很合理,周晏清他们那边要有急信的话,大江还很有可能早一步让知明亲自快马加鞭回来向他报信。
顾文轩给了媳妇一个赞赏的目光,好听话更是随口而出,又是一番迷魂汤把周半夏给灌得笑靥如花的。
洗漱上炕之后,这一晚,他也难得的给他自己放了假,抱着媳妇好生歇了一晚,不急着干“私活”了。
次日醒来,周半夏还在呼呼大睡中,他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出门晨练,再回房一趟之后上外间书案前温习。
不要问他为何不先去他爹娘院子,问,他都不说他爹平日里就不喜太早起来的,何况刚舟车劳顿到家。
顾孝顺自己给自己找理由的,硬是一直赖到快午时,这才抱起榻上好大一卷纸出了西路园上房去中院。
“爹?”
心虚啥?
顾二柱美美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用完早膳到庭院活动着手脚,顺带瞅瞅他媳妇怎么还不回来的就见他老儿子喊爹的调调不一样了。
“你这是又想干吗?”顾二柱收起拳头,目光落在老儿子身后家兴抱着的一卷纸上,“又是啥图纸来着?”
猜对了!
顾文轩麻溜点头,率先接过一旁下人双手奉上的热巾帕递给顾二柱,“儿子想给那几个庄子配上小作坊。
儿子看了,如今有个庄子就种麻了,这不要春耕了,想你帮儿子瞅瞅在那庄子整个麻袋加工坊咋样。
不用加工多精细的麻布袋,只要结实些就行了,反正路途远的话,外头还要打上木条框,里头塞草了。
当然了,不光我们自己庄子种麻,还可以收抠好的麻,主要还是咱们自家作坊每年要用到的麻袋量不少。”
这倒是,老用草藤条筐木箱装好也不是事儿,不好按筐按箱核数不说,还占地,也不气派。
像香胰子和香蜡烛,打开木盒里头就一块块用彩纸齐齐整整包起来的多气派,瞅着就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