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死后,陈叙痛不欲生的景象,林雪意立刻振作起来。
她将刚刚刻下的‘陈叙’二字用锥子胡乱划掉,开始思索怎么突破困境。
二狗子见她咋咋呼呼的,生怕那根锥子最后落到自己身上,便躲远了些。
林雪意瞥见二狗子神经质一样的动作,问他怎么了。
二狗子回答:“怕你发疯。”
林雪意无语。
她跟二狗子果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她这边闭上了嘴,二狗子却被挑起了兴致,反问她:“在工厂时,你是故意被他们抓的?”
“不然呢。”林雪意摊开手掌给二狗子看:“你能看到这个不?”
“可以。”二狗子瞥了一眼说。
林雪意点头,开始跟二狗子说吊坠的变化,以及身上那种撕裂的痛。
“这个东西好像左右着我的生死,我得弄明白,否则就算跑了,也有可能莫名其妙死去。”
“那你找到原因了吗?”
“没有。”林雪意说:“你也看到他们俩有多谨慎,当着我的面是半句话都不愿多说,我从哪知道啊!”
没有一点线索,她又不够聪明,只能用最笨的方式冒险跟着,然后再伺机行动。
二狗子往前靠了靠,然后前爪一伸,抓住了林雪意手中的吊坠。
一股阴邪之气从吊坠上传出,激得他毛发悚立。
他意外的看向林雪意,满眼不可思议。
这玩意一直戴在身上都没死,她可真够难杀的。
二狗子沉默了一会,听林雪意问:“你知道它为什么会变色吗?我总觉得里面的小鱼完全变色后我就会死,但不知道怎么阻止。”
二狗子将吊坠扔在地上,严肃道:“我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变色,但我知道这玩意一直留在身边,你会死。”
“那我扔掉,就能活了?”
“不知道,但你不是怀疑它完全变色你也会死吗?”
得,说了等于白说。
林雪意萎靡地转了个方向,靠在墙上闭眼沉思。
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有二狗子守着她比较安心,这一闭眼竟然睡了过去。
大概二十分钟,林雪意被二狗子叫醒,说是有人来了。
林雪意迷瞪着眼,不忘将吊坠捏在手里,继续靠墙养神。
靠这一会,校医跟受伤男过来,先撑开林雪意的衣领,没发现吊坠,便掰开她的手掌看。
看到吊坠里的小鱼毫无生机,两人都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受伤男看着林雪意嘴角流出的口水嗤笑一声,低声嫌弃:“这家伙倒是心大,这种情况还能睡着。”
校医也深深看了一眼林雪意,提醒受伤男:“想想咱们的伤是怎么来的,不要掉以轻心。”
受伤男不置可否。
校医继续道:“她惯会利用自己的弱势制造烟雾弹,你看看她的手。”
半个小时前,这双手还被反绑着,这会不仅解了绑,还挪了地方靠着,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