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逢春愣了一下,但很快扑了过来:“我跟你有什么好赌的。”
他耐心有限,教训完林雪意,还要去赶场子,没时间在这耽搁。
小老头见儿子想打人,横插过来,站在儿子面前怒斥:“卫逢春,你的教养呢,我们养你到现在是为了让你恃强凌弱,欺负女性的吗?”
林雪意趁乱抱着酒樽闪身,跑到柜台里面,安安稳稳地放好后才又出来,躲在小老头后面跟卫逢春对话:“你不是好赌吗?我们赌一把。你赢了,我将刚才那个物件买下来送你,你从小耳濡目染应该有一定的鉴别能力,知道那个酒樽值多少钱。但你输了,就发誓再不进赌场。
怎么样,敢吗?”
卫逢春听到林雪意前半句话,眼睛亮了亮。
他自然是知道那个酒樽的价值,否则也不会抢,可听完后半句,又立刻反驳:“我的誓言比那个酒樽可贵多了,这个提议根本不平等,我拒绝。”
林雪意笑了笑:“你的誓言对我而言也可以一文不值,这位同志,你赌不赌,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要不把自己放到你的对立面,就不用承担会损失一个酒樽的风险,你说对吗?”
卫逢春想了想,是这个理,但很奇怪。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赌?”
“我人美心善,不想看你爸妈一把年纪了,还没办法安享晚年。”
其实林雪意想说是:不想看到老两口被你个不孝子气死。
但她怕卫逢春情绪失控,计划没办法进行,便找了个比较隐晦的说法。
可即便林雪意已经很隐晦了,卫逢春还是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
他们家的家底他知道,父母是如何都能安享晚年的,反而是他想预支一些属于自己的财产,爸妈推三阻四的十分异常。
他不明白,这些东西早晚都是他的,提前给他有什么问题?
难道不给他,他们还想给别人?
卫逢春越想越气,又想砸点东西了。
林雪意像是看出来他的心思,凉凉开口:“你想清楚了再砸。”
卫逢春一惊,但很快恢复。
他是该想清楚,砸坏的越多,将来继承下来的就越少,偶尔想想仓库里成为废品的古玩,他也会心疼。
如果那些古玩都能换成钱,他能赌多少场,赚多少钱了!
而且林雪意的提议对他而言,百益无一害。
只要跟她赌,他就有一半赢的几率,即便输了,他也可以抵赖。
毕竟这个女人不可能天天跟着他,更不可能知道他有没有进赌场。
这么想着,卫逢春应下了赌约。
“怎么赌?”
林雪意:“还比大小吧。”
她怕玩其他高端局吓到这个年轻人,猜大小就好。
小老头看着儿子跟林雪意突然达成的赌约,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跟妻子对望一样,小老头出声劝阻:“丫头啊,你别冲动,这个逆子我们自己教育,不用你劳神劳力...”
还劳财。
虽然就算林雪意输了,他也不会真的让她买单。
林雪意安抚他:“没关系,他输定了,这次不输到他改邪归正,我跟您姓。”
自信是好事,但在赌局上,盲目自信是大忌。
卫逢春忍不住嗤笑一声,感觉自己已经赢了。
他快速收拾出场地,漫不经心道:“等会你可别哭。”
林雪意扬了扬小脸,仍旧十分自信地走到卫逢春另一端:“我哭还有老公哄,希望你也有人哄。”
单身狗卫逢春受到了人身攻击,并且他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