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立刻被激怒,瞪眼直呼道:
“你休得血口喷人!周越山,是你不经王命,便擅自进京,你究竟意欲何为!”
“本王与你这乱贼不同,本王是大周光明正大的合法王室,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敢骂老子?你周先图能在这京城逍遥快活这么多年,岂敢说没有老子的功劳?”
“若是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天天出兵骚扰你,看你还能不能坐得稳王位……竟敢在老子面前逞威风,也不撒泡尿看看你是谁!”
面对越王毫不客气的侮辱,襄王目露凶光,但已极尽克制。
战场之上,周围还有不少亲信士兵。他不能全然暴露自己的心思。
但是,他对越王的恨意已深入骨髓。
都是这厮,平白无故来京城挑衅,这才让他没看住武毅那老贼。军中还出了奸细,竟放跑了武大祥那小子!
不除越王,他的心属实难安。
因此,襄王略略思索一会儿,便坚定地朝越王喊道:
“乱臣贼子,拿命来!”
他一边咆哮,一边挥舞金枪奔向敌营。
越王见状,也大叫着挥舞巨锤前来迎战。
两人如两道流星轰然相撞,金枪与巨锤碰撞摩擦出巨响。
襄王咬着牙,奋力横枪抵住巨锤。而越王正发狠地将巨锤向下压。
稍不注意,巨锤便会把襄王砸到马下,人与马皆血肉模糊。
然而,襄王大喝一声,奋力振臂,全身力气蓬勃而出,震掉了头上的巨锤。
横枪格挡,力拔千钧。
越王只得举着捶连连后退。
他似乎也没意料到襄王竟有如此神力,这么多年武功未减半分。
若是再这样打下去,真不知战况如何。而今日是两军第一次交锋,牛刀小试即可,不可大动干戈。
想到这,越王不禁咋呼道:
“好你个周先图,今日老子就先让你几锤,下次交战,老子定要取你性命!”
而此刻襄王已摸透了越王的武力,不禁对他阴笑道:
“本王就在这等着越王殿下,多年不见,越王老弟果然雄风未减啊!”
“待明日老子拍马来战,你等着!”
越王不再多理他,径直策马回营,三王联军为他让出一条道路,随即大军有序收兵。
见状,襄王也不再逗留,转身回营。
至营中后,襄王做得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左右:
“本王出关迎敌后,关中情况如何?沈配那边可有异样啊。”
“回殿下,一切正常,沈将军与彭将军率一万士卒镇守函谷关,请殿下放心即可!”
“嗯,这还差不多,”襄王神色有所缓和。
与此同时,留在关中的沈配则是一脸不安,迅速迎向前线使者,问道:
“前线战况顺利否?殿下与那蛮贼可是较量过了?”
望着沈配一脸忧心模样,使者不禁出言宽慰道:
“请沈将军放心。今日战场上,明眼人都看得出那越王不是咱们殿下的对手,殿下只使一枪便击退了他。”
“殿下英明神武,不日定能攻破敌军。”
沈配这才安下心,笑着坐下,说道:
“甚好!既然殿下必胜那百越蛮贼,那本将军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