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铮冷着脸看向柳氏,“你跟我过来!”
柳氏知道瞒不住了,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罪妇柳氏知错,我只是一时糊涂,侯爷恕罪!”
萧芷宁的手里落了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跟着一同跪下,给柳氏求情。
萧铮很快便明白过来,视线紧紧攫住柳氏,“所以本侯在冀州城外遭遇的那场刺杀,是你和林家人一手筹谋?”
柳氏跪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萧铮气得嘴唇发抖,正要说什么,突然响起了拍手的声音。
萧岳拍着手跨进院子,红鸾走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提着一份贺礼。
“哎呀呀,这是演的哪出戏呀?当真是精彩。”萧岳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柳氏,“这不是端庄的柳夫人吗?怎的这般落魄了?”
听到萧岳的声音,柳氏猛地抬头。
他那张和萧铮神似的面孔,瞬间让她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谁。
符将军被红鸾打伤,步子踉跄的跑进来认罪,“侯爷恕罪,属下没拦住他们。”
萧铮盯着萧岳,目光阴沉:“你是何人?”
萧岳笑而不语,微微侧头。
红鸾了然,竟手中的贺礼呈上去打开,是一块半月镂空玉佩。
萧铮的视线落到玉佩上,脸色一僵,复又去看萧岳,“你是......岳儿?”
那块玉佩,是当年萧铮赠给萧岳生母的定情信物,后来即便是穷困潦倒,她都没舍得将玉佩卖掉,临死前将它交给了萧岳。
柳氏面如死灰,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挽救了,瘫在地上,双目空洞。
萧岳拱手作揖,“不知在下是唤您一声靖安侯,还是唤您一声爹。”
萧铮现在的脑子里混乱一片,他端详萧岳的脸,“你不是和你的母亲一样,病死了吗?”
萧岳朝柳氏扬扬下巴,“侯爷可问问柳夫人,毕竟我和我娘的生死,是由她定夺的呢,若非我带我娘逃走,确实早就死了,只不过并非病死,而是......”
他话锋一转,唏嘘道:“只可怜我娘,死前还在念着侯爷的名字。”
萧铮一把将柳氏从地上提起来,咆哮道:“好你个柳湘,你竟敢骗本侯!”
柳氏神志不清,嘴里疯狂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来人!”萧铮下令,“把这个罪妇关起来!”
萧芷宁跪着挪到萧铮的身边,伸手去扯他的袍角,哭着说道:“爹,娘知错了,您别杀她!宁儿生母早逝,娘一直视我如亲女儿,看在她养育女儿和翊儿的份上,爹将她逐出侯府便是,爹别杀她!”
萧岳冷眼看着这一切,萧芷宁他是知道的,性格温顺得像一只绵羊。
他还在侯府的时候,也只有萧芷宁待他和颜悦色。
他比萧芷宁要年长两岁,只是一直从未开口叫过她“妹妹”。
现在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萧岳的心口不禁疼了一下。
她还记得自己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吗?
春天为她采杜鹃,悄悄插在她屋中的玉瓶里;夏天为她做香囊,塞在她的枕头下;秋季为她放河灯,写下平安祝愿;冬天打来柿子放在她的房间门口。
这些事,年复一年,萧岳在离开侯府前,都在默默关心着萧芷宁。
只是那时他身份卑微,萧芷宁不能和他一起玩耍,他只能远远的看看她。
他做的那些事,也一直被萧芷宁认为是萧翊风做的,直到萧岳离开,她都不明真相。
红鸾察觉到萧岳脸上的神情变幻,一时也感到心中酸涩。
萧铮把萧芷宁拉起来,面色肃冷:“把大小姐扶回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出西院。”
萧芷宁被架着走了,她求萧铮放过柳氏的呼喊声渐渐远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