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可是比大离官方军用的福船还要大的专用于大宗运输的海船啊,先不论这些小琉球人有没有那个功夫把人家的底板给凿穿,就以它的水密层来说,你就算能凿穿,那对人家也没有影响啊。
可惜这里的小琉球百姓都没有这么个意识,又都被情绪冲迷糊了,还真的有去试着凿的。
这样的谜之操作那是真的把船上的众人给看傻了,这里,然后就围着他们的大海船开始动上手了。
“海蛮子们这是要干什么呀?这么乌泱泱的。”
“他们好像…会不会是在…凿船?”
下头叮叮咚咚、乒乒乓乓隐隐约约传上来,但是大家都能听得见。
“真的是在凿船?他们莫非疯了不成?想着这样能把咱们的船给凿穿了?”
众人一阵无语,感叹于海蛮子的丰富想象力。
这里的事情已经再没有人去管了,反正琉球王国官方已经不打算管了,因为官方要造反了呀。
造反派连王宫里的王军都渗透完毕了,又怎么会放过琉球的官府呢?
拿力巴身为军大统,但是这几年却不断地获取民政财政权力,以军事名义将自己的势力在官府内部不断的扩张。
忠猛营在那巴港的那队兵被带回以后,为首的军官向拿力巴做了汇报。
此时的拿力巴正在王宫之外的军大统府,他手下的精兵悍将此刻全部聚集在这里,就等着他一声令下,打开宫门,然后冲进去“清君侧”了。
为首军官见到拿力巴面,托手前放,就是行礼。
“大统贵上,码头那里已经起了,不过有了些差池。”
拿力巴卧躺在一个软垫榻子里,眯着眼睛,边上几个白净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替他按摩揉捏,房里到处散着一股子清香。
听见声音,拿力巴张开眼来,握住了身后侧少女正在为自己揉肩的柔夷小手,攥在手里搓揉着,瓮声瓮气地说道:“户曾,怎么回事?”
户曾原先也是贵族子弟,虽然等级不高,但是说起来也勉强能在小琉球算得上是个贵人,不幸后来受人攻击,家道中落,他的亲人大都牵连其中,只有他被拿力巴赏识,留在了手下做事,一直到现在,成了拿力巴的心腹。
户曾听了贵上问话,当即恭声回答道:“回大统贵上,那些倭人派来挑起事端的离人实在太过可恶,分明是借着机会羞辱我们,杀人辱骂根本没有回避我们,又是挑衅又是侮辱,太不把大统贵上您放在眼里了!
“加上当时他们脸上口中尽是对我们小琉球的不屑和轻视,把那些庶民们都惹得激怒不已,卑职担心如果不将他们严以处置的话,对那些庶民会有不符预期的影响,到时候坏了您的大事就不好了。”
户曾这么短短两段话,先是把自家主子捧起来,奉承往高,还能顺便给自己一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示意自己的忠心。
后面再就事论事教拿力巴清楚自己对那些海盗们出手的利害关系,给拿力巴一个精明懂事的形象。
拿力巴听了确实没有什么不快,其实本来死几个那样的玩意他就不在乎,因为他也知道吉田友介那个家伙是根本不会在意那些海盗的死活的,就算这些人死了他们的海盗帮也不会来帮他们出头,除非他们觉得他们能对付得过博耳藩水师。
“那些离人海盗都杀了吗?”拿力巴语气平平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