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振东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不禁大了起来,被轻柔连忙拦住,示意噤声。
“大人,不可大声,这外面有县令安排的人。”
米振东闻言有些恼,县令竟然敢把监视的人都安排到自己的卧榻之侧了。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为什么轻柔要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这件事,就是因为能够避开监视者,借由男女之事麻痹他们。
想到这,米振东既失落又心疼怀中的女子。
轻柔接着前面话说道:“正如大人所说,现在防疫区里除了那些感染者和可能感染的人,都是不愿被欺压、不跟县令屈服的,他们邻着瘟疫,和里面那些人不合,屡屡会有冲突。”
米振东想起自己在墙外听到的惨叫,心中难受,气不过。
“岂有此理,可是,外面那些百姓怎么就愿意帮县令呢?难道,他们就没被县令欺压过吗?我看着他们也都是普通的老百姓啊。”米振东疑惑道。
轻柔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大人,您不是查了县令衙门还有住所的角角落落都没有查到任何赃款和农种吗?那些钱和农种都被分给了外面那些没进防疫区的百姓,只要他们能支持县令,县令不仅会给他们他们本来会得到的,还会将那些反对的百姓的那一份给他们,所以,他们才会说违心话,昧着良心替县令掩盖罪行。”
米振东听了,脑袋感觉懵的不行,他也办了好几年的案子了,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做法。
他也不能理解,那些同样作为受害者的百姓,居然就为了赚取那些沾着同样遭遇的百姓的血汗的利益,向压榨自己的贪官靠拢,与县令合作,出卖了良心。
而且这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大片大片数以万计的百姓。
米振东第一次感到自己的信仰要崩塌了,百姓们向来都是受害者,可是这些受害者如今竟然和自己的敌人勾结,成了施害者!
“他们…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呢?”米振东迷惘地呢喃道。
感受到米振东的情绪变化,轻柔握住了他的手安抚道:“大人,大人,大人。”
轻柔的呼唤声让米振东回过了神,他坐起身来,想着要如何是好。
“如今这里,我孤家寡人,孤掌难鸣,上级各处的命令也不让我进入防疫区,这可如何是好?”
见米振东为难,轻柔有些黯然,但是却也理解。
“大人,您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如果实在很困难,大人也不必勉强。”
轻柔的话让米振东更加不痛快,自己志向高远,气盛一时,却不曾想在这小小的一个县里栽了跟头,寸步难行。
云相国的庞大实力第一次让他感受到难受,甚至是窒息。
仅仅在自己从京城来到这里的短短时间之内,从京城到沿途各地方,都是劝阻自己、威胁自己的人,所有人都在告诉米振东不要多管闲事、不要较真,否则会自讨苦吃。
米振东不信邪,来了,管了,很努力的去管了,然后发现,确实很苦。
米振东最后决定尝试一下,他向上级、向省里写了报告和信,揭露了县令的卑劣行径和那些出卖他人、损人利己的百姓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的行为。
这些信最后都石沉大海了,米振东没有收到来自京城和省里的任何回复,只有他们催促案情调查进度的公文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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