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偏殿,支退了左右的太监,朱棣从怀里摸出来一张纸,很是得意的在桌子上铺开。
“老陈,瞧瞧,本宫是不是还有着几分作画的天赋?”
宣纸上似乎是某种动物,黑白线条组成,嘴里面还叼着一根棍子。
陈光一看立刻惊讶道:“没想到殿下画的斑马栩栩如生,嘴里的是什么,缰绳么?”
“臣明白了,殿下做这幅画的含义就是,想要挣脱身上的束缚,驰骋天下,对,殿下一定是这个意思。”
“殿下不要着急,你现在还小,皇上这样严厉的管教你,只不过是想让您能力更为强大一点,先不要想着挣脱。”
陈光一边夸奖一边开导。
唉,这些年轻人,怎么就理解不了父母的苦心呢。
朱棣听得神乎所以,挠着脑袋道:“斑马是什么?”
“啊?那殿下画的这不是斑马么?”
“这是小狗,它在啃骨头。”
陈光面不改色的道:“臣的老家管小狗就叫斑马,这是方言。”
“看来,本官在作画方面的确是有些天分。”朱棣感叹道。
陈光眼角狠狠的抽了两下。
“是啊,殿下能文能武智勇双全,不过这样的艺术品没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是欣赏不来的,再过个千儿八百年之后,定成国宝,快收起来吧。”
“哈哈哈,有眼光,那这画就送你。”
“谢殿下。”
陈光收起宣纸,对折了几下塞进怀里。
朱棣看着门外,心儿又飞了出去。
“老陈,你说我们要是能够离开左春坊,痛痛快快的玩上一次多美。”
“殿下,咱可是提前说好了,就是玩,也只能在左春坊里面玩,外面的东西,咱们还是不要想了,也办不到。”
“真无趣。”朱棣噘着嘴,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边。
老朱让自己教导皇子,就算是玩,那也得玩一点有情操的东西,比如琴棋书画。
琴,自己压根不会,书,自己懒得写,关键也写不好,至于画,更别提了,画出来的东西比朱棣的小狗啃骨头还难看。
唯一凑合的便是下棋了。
陈光道:“殿下,要不我们下棋吧,棋盘如战场,殿下不是心心念念地相当将军么,顺便让我见识一下您的风采。”
朱棣兴趣缺缺地道:“算了,在宫里没有一个人能下得过本宫的,无论是围棋象棋没有一合之敌,无趣啊。”
陈光冷笑道:“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都让着你呢?臣倒也算是棋艺精通,不服来一局?”
宫里无敌算什么,皇子和太监下棋,不赢才有鬼了。
对付这种没有脑子又好面子的小屁孩,激将法最好使。
果然,朱棣闻言来劲了。
“好,你说下什么,围棋象棋飞行棋随便挑,让你见识一下本宫的本事。”
“不不不,殿下说的那些我都不会,我跟你玩跳棋。”
那些棋陈光其实会一点,可是并不精通,唯独跳棋玩得好一点,前世学前班的时候还因此而得奖过呢,可以说跳棋上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