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心中都染上了不同的情绪。
谭录深脸上的笑意扭曲:“看来冉小姐跟毕大人还有缘分,弄不好是前世的因缘,不若同我退婚,跟毕大人结亲吧,哈哈!”..
这毕炎赫可是有名的爱玩女人,被他玩死的女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了。
最好把这女人玩死,他跟娟儿便没有阻碍了!
话音刚落,一道寒芒便划过他的脸颊。
谭录深愣了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缕鬓发落地,脸上一阵刺痛。
“若是你再污蔑本官,本官不介意在这里就将你正法。”
毕炎赫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闪着银光的柳叶刀,目光在谭录深的喉头转了一圈。
谭录深颤抖地伸出手,摸到了一手的赤红。
这疯子,是真的敢杀了他!
冉彤云看着噤若寒蝉的谭录深,冷声讽刺道:“我与毕大人素昧相识,何来水性杨花?世子殿下还是莫要以己度人,以为天下人都喜欢做那档子私奔的龌龊事!”
见毕炎赫没有反驳,冉耀光的心绪平稳了不少,放缓了语气不悦道:“我儿说得对,殿下,既然两不情愿,那咱们两家的亲事便到此为止吧。”
张梅一愣,没想到她受兄长所托来说亲,反倒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她连忙上前劝和:“冉大人这是生的什么气,一个农家女罢了,能翻出什么风浪。”
毕炎赫嗤笑一声:“整个京城都知道了这处‘佳话’,这风浪还不够大吗?”
张梅讪讪垂眸,不敢再言语。
一旁的老太太心中埋怨毕炎赫跟着瞎掺和,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彤儿怎地这般没有气度,纳妾不过是买了个稀罕玩意而已,何必放在心上。再说了,若是因为要纳妾就退婚,以后被传出善妒的名声,该怎么寻亲事啊!”
她儿子虽然已经官拜丞相,但终究是平民出身,跟这些侯爷不能比!
若是能跟平南侯搭上关系,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指不定也能给他儿子孙儿捞上多少好处!
老太太瞥了眼一脸沉静的孙女,眼中透出不喜。
左右是个女娃娃,嫁谁不是嫁。
毕炎赫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突然开口:“名声那种东西,又有何重要可言?”
众人一愣,脸上皆露出复杂的情绪。
毕竟这位可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身后名,肆意妄为的主。
气氛一时凝滞,连冉耀光都不知该如何答话好。
毕竟家事被外人知道本就十分丢人,还是被这活阎罗听了去!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借题发挥。
毕炎赫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所想,只是定定地看着冉彤云。
“阿巧觉得呢?”
冉彤云心中一凛。
阿巧,是她在福利院时用的乳名。
后来成年了,她才给自己改名叫冉彤云。
她下意识地想要否认,却又迅速认识到这便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只能装作怯怯地躲在父亲身后,对着名字毫无反应。
毕炎赫的眼中闪过一抹失望,悠然站起身。
“无趣。”
看着他要离去的样子,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冉彤云不自觉地松开指尖,才发现掌心泛着细细密密的痛意,不知何时已经被她自己的指甲扎破了。
好险,她可真的不想再死一次了。
就在毕炎赫要踏出门板之时,冉珏玉拎着一袋子牛皮纸包着的牛舌饼走了进来。
他脸色难看的要命,进门正要开口,就瞥见立在正堂的毕炎赫,眼神立刻警惕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