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宛若由细长的光带编织而成,通体微黄。其上铭刻着古老的符文,符文散发出幽幽光辉,如同在诉说着无尽的天道玄机。
千云生则目光微凝,盯着这些符文,冷声道:“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连山,二曰归藏,三曰周易。”
“看来这赛神医还真是惹了了不得的麻烦!”
“主人,这是何意?”黑泽老龙显然还未完全搞清楚状况,他的龙目瞪得滚圆,闪烁着不解的光芒。
千云生抬眼看向那些微微闪烁的符文,神情中透出一抹冷笑地道:“虽然我还没有一窥全貌,但是你还记得咱们在赛神医那,发现的那四句谶言吗?”
“那是自然记得!”黑泽老龙一听千云生此言,立刻默背道:“天命隐于易数间,盲瞳窥破劫数牵。蛮荒血咒身困厄,云生拂晓破湖烟。”
千云生点点头,眸中精光一闪地道:“原来我们以为,这赛神医是在寻找这谶言所指到底为何。”
“如今看来,反倒是有可能恰恰是这谶言在影响赛神医的行动,甚至最后直至把我们引来!”
“我们!?”
黑泽老龙闻言,心中一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地道:“莫非这是一个陷阱?”
谁知千云生并不慌乱,而是带着思索的神色般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命师一途太过诡谲,或许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他们到底打的是什么哑谜!”
言罢他再次屈指一弹,那阴气如潮水般涌动,如同将光带上的符文一一拓印下来。光带在阴气的笼罩下,微微颤动,而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黑泽老龙只觉周身一轻,好似某种无形的压迫终于稍稍缓解。千云生只觉得自己神魂又好似微微一沉,如同与某种冥冥之间又产生了什么联系。
就这般二人继续前行,千云生手中阴气如同刻刀,每当一道光带显现,他便以阴气拓印其上的符文。
而黑泽老龙则始终戒备四周,龙目如炬,不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就这样,千云生一路以阴气拓印那些细长光带上的符文,每一次阴气触碰光带,都会留下一抹微不可察的暗痕,如同将无形的命运轨迹刻画入虚空。
而当他们终于行至古殿之前,在他们身后,那些被阴气触碰过的光带竟如感应般骤然显现!无数细长光带自薄雾中浮现,如同死寂深渊中的锁链,将阴冷的气息层层缠绕在古殿四周。
符文之间流动着不祥的光芒,交错之间竟缓缓组成一幅充满森然之意的玄奥画卷。那情形,就好似这些天道枷锁如同棋局中的经纬线,将众生困在宿命编织的罗网里。
更诡谲的是,由于那些细长光带被千云生的无数阴气包裹,隐隐发出低沉的共鸣。仿若无数幽魂在窃窃私语,又似古老天道的无情裁决。
一时间,这奇景悬于薄雾之内,在四周萦绕。明灭不定的光芒,映照出一种无法言喻的阴森与压抑。
这情形也令得黑泽老龙睁大了眼睛,突然拍额道:“我知道了!天命隐于易数间,盲瞳窥破劫数牵。蛮荒血咒身困厄.......这三句其实已然全都应在了赛神医的身上!”
“而这‘云生拂晓破湖烟’,云生.......指得恰恰不就主子你,不就正是眼前吗!!?”
“怪不得赛神医到死,也没有真的全能参透出来!”
而千云生则好似走出第一步之前,就已经想明白后面的这一切一般。
他没有回头,而是眯眼盯着眼前的古殿地道:“我倒要看看,又是何人,花了这么多的心机,这么大的手笔,只是为了将我们引来?”
就在这时,就见得那古殿残破的门扉忽然无风自动,发出朽木摩擦的吱呀声响。如同在回应他的质问一般,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