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说大不大,也就那么点地方,发生点什么风吹草动的也是人尽皆知。
她忽然想起,那年她也听过楚然被绑的消息,闹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可是他那个好爹根本不在乎他的死活,甚至恨不得联合京兆尹去换个剿匪有功的军功,来给楚家商会铺路。
所以也难怪楚然第一时间不曾怀疑过虞苍的用心,他摆了摆手,“你继续。”
令狐棠看着他略微泛白的脸色,清了清嗓子:
“按理来说都是先准备赎金,起码先保证人质的安全问题再考虑其他,这是其一。”
担心楚然听了不舒服,令狐棠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接过楚然从水壶里倒出来的水喝了一口,继续:
“其二,官府剿匪,剿匪还有反扑的余地,到底是官府无能,还是这批绑匪过于凶残,有待考证。”
她说着,楚然也露出思索之色,令狐棠清了清嗓子:
“其三,他替虞老夫人挡了一箭,命悬一线,那一箭射中了哪里,命悬一线是真的还是假的。”
“当然是……”
天一阁的女子闻言刚要反驳,迎上令狐棠探究的眼神,这才蓦然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
“你们可有人亲眼看见?”
这次女子闭紧了嘴,令狐棠才冷笑一声:“能传于人口的消息,三分真七分假,这么多巧合揉在一块,这个‘孝子’的牌坊有待考证。”
当了半辈子牌坊精,牌坊这东西,令狐棠是专业的。
尤其是上辈子跟着秦萧,怎么营造人设怎么利用舆论,可以说是让秦萧玩的炉火纯青,她就算没学到其中精髓,耳濡目染下来空眼鉴牌坊还是游刃有余的。
所以重活一世,令狐棠几乎本能的对于所有众人皆知的牌坊保持怀疑。
比如她自己,这块牌坊如今就是假的。
让人知道标榜女德的京城十美之首当着隔壁的未婚夫爬上了大秦佛子的床,那牌坊不得碎一地?
“你的意思是……”
楚然神色凝重了几分,令狐棠却耸耸肩:
“孝子这个牌坊未必是假的,至少不全是。”
否则虞苍掌管那么大个商会,想不动声色的搞死一个老虔婆还需要费那么多手脚吗?
“如果有可能,最好能亲眼见老夫人一面,便知真伪。”
她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看向楚然:“毕竟真病还是装病,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确实不好办。”
楚然蹙着眉轻叹一声,“这里毕竟是西南。”
他没再说,令狐棠已经听出了个中不易。
本就是人家的地盘,楚家商会一个外来客几乎是处处受限,要让楚然动手脚让她混进去看看实在是难于登天。
尤其他们是楚家商会的人,做什么不在人家的严密监控之下。
令狐棠露出沉思之色,几乎就在她以为这个办法行不通之际,眼光一转,她蓦然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黑衣女子。
迎着令狐棠近乎是火热的目光,女人下意识屏息,警惕的看她一眼:
“怎么了?”
令狐棠摸了摸下颌,眯起眼看向她:
“你们天一阁有医师吗?远近闻名的那种。”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