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敢,我算老几啊。”
沈度借坡下驴从善如流,却不忘蹬鼻子上脸道:
“卖到哪,多少钱,要不小的买了,殿下您给个友情价?”
回应沈度的是一卷竹简,狠狠砸在房梁之上!
沈度一个没站稳跌落下来,他凌空翻转间顺手抄起下坠的竹简跪在书桌前,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我去外面看一圈!主子您有事叫我!”
说着,竟已经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秦朗深吸口气,不想说话,再看着掌心上指尖无意识急躁转动的佛珠,唇角扯出一丝嘲讽的弧度:
“转识成智?佛祖当真是没见过,世间还有女人这般麻烦的东西。”
……
与此同时,金銮殿上。
秦萧事无巨细的将令狐棠怎么和西戎郡公‘私会’的过程详细的赘述了一遍,直到皇帝脸色越发难看时才转头看向令狐棠,脸上依旧是那副人模狗样的诚挚之色:
“棠儿,可有此事?”
他眼底满满都是算计得逞的光,许是觉得令狐棠已经跌落谷底无法翻身,连演技都不如以往那般天衣无缝了。
墨清河眼光看过来,心想什么叫水深火热?这才叫水深火热!
他心里感慨,看来如今这女人都是四面楚歌自身难保了,难得居然还会想保住他?
不得不说,如果这是演的,眼下墨清河当真有些动容了。
“令狐棠!”
高座上一声厉呵,伴随着皇帝手掌重重砸上龙椅扶手的巨响声传来,皇帝看着她怒目而视:
“萧儿所言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若是没有,就拉出去打入大理寺,听候……”
皇帝话音未落,令狐棠重重叩首,额头砸在金砖上的声音振聋发聩。
“大殿下所言,确有其事。”
“你!”
皇帝一愣,刚想继续说什么,听清楚令狐棠说的话却猛地皱紧了眉头。
呵,这是认罪了?
竟比想象中更简单些。
墨清河眉间也是微挑,心里不得不感叹这女人演技是真的好,这若是大秦联手上演的苦肉计,他们成功了。
他倒是想看看,如果令狐棠要受罚,这惩罚落在她身上究竟是真是假。
“既然如此……”
皇帝欲言又止,令狐棠顺势接过话茬:
“既然如此,请陛下明察,令狐棠受常大将军所托,带西戎郡公求医问药,若是要罚,还请陛下明示!”
如今令狐棠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了,都是千年的牌坊精,既然明牌了,就别玩聊斋了。
墨清河还是个傻的,不过她也庆幸去了一趟墨氏药庄,他没有真像话本子那样把所有记忆都想起来。
不然她这戏,确实没法演了!墨清河但凡没有失去记忆,就绝不可能看着她陷入绝境而袖手旁观。
她咬着牙抬起头来,额头上隐隐泛起了红,四目相对的一刻见她竟红了眼,露出满脸委屈之色:
“西戎郡公身份特殊,请太医不合适,请大夫进大理寺又唯恐坏了规矩,恰逢常大哥知道我与墨氏药庄的庄主相熟,便请我帮忙带郡公前去治伤。”
说着,令狐棠眸中泛起水意,说话间竟如断线珍珠般吧嗒吧嗒跌落下来。
“令狐棠不懂,本以为是为君分忧的好事,孰料倒头来落得这个结果,敢问陛下为大理寺分忧,令狐棠何错之有!”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