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我喜欢你21(1 / 2)

常乐一直看着她将这几天的药喝完,看着她的脸色一天好过一天,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他骗了郡主。

这是他第一次骗郡主,但是只要是为了郡主好的事,有违天理的事他也要做。

“常乐,你最近怎么了?”

温情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奇怪。

常乐走到她面前,扶着她慢慢在观里散步。

“郡主,您的身体好了很多,所以奴很高兴。”

温情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反而捂着胸口,有些不舒服。

从前她难受,身上纵然痛苦,但是终究是能有一时半刻的安宁,可是现在眼看她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她反而觉得身上有说不出的难受。

“郡主,您怎么了?”

见她这样蹙眉,常乐以为她又心疼犯了,连忙将她扶到一边,想要拿药给她。

温情拦住他,“不用了,我很好。”

“可能是我最近睡得不大好吧。”

常乐想到她夜里许久不能入睡,本以为是因为药性太烈,叫她受不住,现在看她这样频频捂着胸口,心中就生了疑虑。

“郡主不如先将药停一停,等回了京城,奴再叫人来试药。”

温情想到自己的药多都是他先试的,“你呢,你替我尝了那么多的药,你身上有没有不舒服?”

常乐面色淡定,“只是有时候头晕罢了,郡主都能受得住的苦,奴也受得。”

“以后你不要替我试药了,宫中的太监试药也是三年一换,你不能再为我试药了。”

“都听郡主的。”

温情点点头,玉清观的天坛有一颗极大的菩提树,看样子,应该有了数十年的光景,只是她觉得奇怪,玉清观是个道观,怎么会有菩提树这样的东西。

还长得这样的大,叶子绿得发黑,叫人看不清盘根错节的枝丫中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常乐,哥哥还有多久才能来?”

常乐略略算了算行程,“按奴算的日子,再过三四日,主子也就过来了。”

三四天之后。

温情又仰头看了看那棵菩提树,“常乐,我困得很,你扶我回去吧。”

知道她晚上没有睡好,常乐没有怀疑,扶着她就往院子里去。

没有发现菩提树上滴下几滴发黑的水渍来,沿着树干,渗进了树干当中。

温情这一次睡得极快,常乐才将她的被子掩好,她就已经睡着了,眼下还有些许青黑。

常乐跪在她旁边,一刻都舍不得离开视线的看着她。

正在他心中盘算剩下的药如何拿回京城的时候,突然面色一变,死死盯着温情的脸。

这一觉,温情睡得快,却睡得并不好,只觉得身上汗涔涔的,一会儿热,一会儿冷。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被常乐叫醒。

温情扶着额头,脚下发软,“常乐,我……”

话没有说完,人就跌到了床上。

常乐没有喊人。

而是将她慢慢抱起来,放在床上摆正,慢慢解开了她的衣领。

确认自己的发现之后,常乐脸上沉得能滴出墨汁来。

几乎将唇咬破了才勉强维持住理智。

他一定会杀了玉清,一定要杀了他。

看着她脸上若隐若现的毛发,常乐取了匕首,割了自己的胳膊,将血滴在她的脸上,脸上长出毛发的地方才慢慢的褪去,露出洁白娇嫩的肌肤来。

到了夜间,确认她睡下了,常乐才起身出了门。

一直到天亮,他才勉强稳了稳心神,推门进来。

见她睡颜依旧,他才安心的坐在她的床边。

“‘常乐……”

常乐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紧闭的双眼,连忙应她“常乐在,郡主,常乐在这里。”

这一声并没有唤醒温情,常乐便又看到了她脸上慢慢现出来的毛发。

只见她慢慢睁开眼,目光却是无神呆滞的,眸色慢慢变成了蓝绿色,散着骇人的光芒。

“常乐,你猜我是谁?”

常乐死死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慢慢露出诡异的笑意,“常乐,猜猜我是谁?”

许是察觉到了他的恐惧和愤怒,‘温情’慢慢靠近他,“常乐,你不是想要剥了我的皮嘛?”

来啊,她现在张开手,躺在这里,看他敢不敢再剥了她。

常乐在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在她扬着笑示威一般看着他的时候,手中却是下手极快,又快又恨的将自己手中的血洒在她的脸上,他就看见了她痛苦又惊惧的面容。

温情睁开眼,便发觉自己脸上的温热和腥味。

她伸手抹了一把,被常乐摁住了,“郡主,奴给你洗脸。”

虽然他有意掩饰,却还是看见了自己手上沾了的血渍。

她直觉自己出了什么事,常乐却已经伸手用帕子将她脸上擦了一遍。

温情本以为是他出了什么事,不肯告诉自己。BiquPai.

可是慢慢的,她才发现常乐有事在隐瞒她。

“常乐,镜子怎么了?”

常乐顿了顿,看了一眼梳妆台上空荡荡的地方,“奴不小心打碎了,请郡主恕罪。”

温情记得,温晏安给她带的东西里,镜子有数十面,各式各样,总有能用的。

“郡主再过两日,就要回京城了,奴想着,不必这样麻烦。”

说到回去的事,温情就期待着。

她已经离开京城很久了。

距离常乐说的三四日已经过了很久了。

久到她都有些失望了。

“哥哥会来吗?”

会不会是爹爹不让他过来。

不,一定是因为太远了。

见她不再纠结镜子的事,常乐松了口气。

“会来的,是奴不好,拆了上下山的锁链,所以主子上来还需要一些时日。”

温情点点头,她现在看不见自己,下意识就伸手摸了摸他梳好的发髻,却摸到了一片柔软的毛发,“常乐,你给我簪了什么?”

常乐看着她的头发,“奴给郡主用了新的绢花,郡主不喜欢吗?”

“你自己做的吗?”

京城早已不时兴绢花了,大多数女子都喜欢用金银打成各式花样,配上珍珠和西域来的五色玉石,即便是簪花,也是用鲜花,比如牡丹紫玉兰一类。

“是,奴一时想了几个新鲜式样,想给郡主试试。”

温情倒也没有生气,只是现在没有镜子,她看不见,“那你取下来给我看看。”

常乐替她整理着衣裙,“郡主,奴簪得紧,晚上再给郡主看吧。”

只是他再如何掩饰,温情也还是发现了端倪。

看着床上无缘无故出现的毛发。

还有那些她时常摸到的柔软。

“常乐,你去打盆水来。”

常乐没有怀疑,转身叫人去备水,却被温情叫住了,“常乐,你去吧,我想用玫瑰汁子泡一泡手,然后你给我染指甲,好不好。”

这样的事,一向都是常乐亲自来的。

看着他出去了,温情才起身走到放在净面的银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