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日,下了雨,他便跑到玉湖去。
可他从早上等到夜里,也没有看见温家的人,望着地上放完的烟火,他心里的迫切与热情一寸一寸的凉下去。
可是心里的执念到底是占了上风。
等到第三日,依旧没有出现。
傅子衍便顾不得身上湿漉漉的衣衫,往温家奔去。
可是到了那里,才发现温家正有人送聘礼,满目的红绸几乎刺伤了他的眼睛。
傅子衍被书童找到的时候,他已经站了许久。
书童吓得半死的将他拖回去,夜里正给他喂药,却听他一声一声的喊着温情的名字。
书童手一抖,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家的公子,连忙起身关上门窗,生怕被人听见。
“温情,莫要负我。”
可是傅子衍得不到回答,只能看着那个身嫁衣的女子面若桃花的上了花轿,头也不回的离开他。
这一病,就是三天,傅子衍被阳光刺醒的时候,书童正趴在他旁边打瞌睡。
他揉揉眉心,捂着胸口咳嗽。
好半天,才将空白的记忆找回来。
见他立刻就要起身出门,书童到底把他拦住了。
“公子,别去了,温家已经定亲了,今日还在门口,撒了赏钱……”
书童的声音越来越响,可傅子衍却觉得胸口越来越痛。
“她一定不是自愿的。”
明明答应的,最多五年,他一定去求娶她。
如今,也不过两年而已。
可是想到她的面容,傅子衍心中就为她辩驳。
“她从不肯失约,又病了这么久,一定是我们的事被她家中知晓,所以才这样匆忙的……”
一旦脑子静下来,傅子衍还是聪明的,他无比清楚与温情之间的情意,除了他们二人,谁都不会理解这种看一眼就知足的感受。
想到这种可能,傅子衍几乎能够想象温情面临的困境。
他知晓这种事情一旦事发,身为女子的她,会有多么难熬,而自己不仅帮不了她,还是造成她缠绵病榻的真凶。
他怎么会鬼迷心窍,引诱她做了这样见不得人的事。
书童拦住了人,心里才松口气,却见他又要跑,连忙把人拦腰抱住。
“公子,你不能去温家。”
书童能跟在傅子衍身边,不是个蠢货,从他只言片语大抵是能猜出来两人的关系的,眼下见他要这样贸然跑过去,哪里肯。
在温家面前,傅子衍连门都不配进,更不要说两个人的事还被发现了,傅子衍现在过去,就是直接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