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看着斗篷在火光中慢慢化成灰烬，天空露出鱼肚白，在火光的照耀下泛着醉酒后的绯红色。

温止去静雪买了早餐，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

刚想开门，傅西宴就将门打开了，阳光如此灿烂，照在小姑娘脸上，将她照了个明艳温柔，好像不管她是什么样子，他都很难不心动。

傅西宴没问为什么今天早上没有看见她从楼上下来，只是伸手接过小姑娘手上的早餐，侧身让她先进来。

温止进门就看见了奓毛的十一和拦着它的秦凡，十一在看见温止那一刻愣神了好一会儿，然后飞扑了过来。

兽的鼻子总是比人灵敏很多，十一仔细看着温止，确定她身上的血腥味不是她本人的才放下心来，在温止怀里撒娇。

三人一猫凑在一桌吃饭，竟然十分和谐。

————

觥筹交错的大厅里满是慕名而来的名门望族，听闻德高望重的老一辈钢琴家留白老先生要收顾家大小姐做关门弟子，不过这紧要关头却迟迟等不到主角的到来。

……

傅西宴看着小姑娘远去的背影，那种虚无感又真实了起来。

傅西宴依在车子上，狭长的手上捏着一支烟，不过并没有放进嘴里，只是看着它慢慢燃尽，心下的躁意却并没有减少。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破空的尖叫声，就像在有节奏的音乐里撕碎了一张帛锦，显得十分突兀。

这是，卿卿。

苏念柳当即向二楼走去，脚下走的很快，甚至在走楼梯的时候一个踉跄，面上却仍是得体的笑，不敢叫宾客看出丝毫破绽。

打开门就傻了，入眼是遍地狼藉，好在只是一瞬，苏念柳就扯下大衣将那个浑身赤裸的人裹了起来。

宾客从门口鱼贯而入，看见眼前的场景也忍不住唏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