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分区都是基于发病症状的不同进行划分的,郑家人感染的时间相近,症状也基本一样,当然要划在同一间,郑大哥的做法并不存在任何特殊对待。”
“呵……”乔菲发出一声冷笑,好整以暇地看着武清歌。
“‘郑大哥’?叫得还真亲昵。武清歌,我记得你也是知青,现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替人家说起话来了?”
乔菲瞥了一眼武清歌脖子上的听诊器,“你这是准备继承孙大夫的衣钵,在这里干到死啊?”
乔菲话里话外的讽刺意味很重,武清歌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鄙夷。
乔菲家世好,来这里插队顶多算是体验生活,过阵子她还要回到城里去工作的。所以她打从心里觉得武清歌愚蠢,竟然掉价到给这帮穷酸的村民鞍前马后的服务。
武清歌冷眼看着乔菲,“医者要对每一个病人负责,我不管他们是农民还是知青,在我眼里都是一视同仁的。”
“倒是你,吃着村民们捐的救济粮,用着孙大夫借来的药品,端起碗吃饭,放下就要骂娘?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你少教训我!”乔菲厉声道。
“刚才这些刁民抱起团来欺负我妹妹,怎么不见你出来主持公道?怎么?郑老大来了,你就得好好表现表现了是吗?”
“你这个同志,还有完没完?一件芝麻大点儿的小事,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吗?”和郑老大一起值班的男干事走进来。
“赶紧散了,万一因为人员聚集发生交叉感染,你负得了责任吗?”
“等一下。”祁月从郑老大的怀里抬起头。
男干事眉头一紧,“还要干什么?”
祁月指着乔娜,奶声奶气地道,“要她道歉。”
乔娜暴跳如雷,“凭什么?!你撺掇这么多人挤兑我一个,还要我给你道歉?”
祁月摇头,“你可以不给我道歉,但你要给小武姐姐道歉,给大家道歉。”
祁月转头看向武清歌,“姐姐,她偷了你的药。”
此话一出,乔娜因为发烧而潮红的脸色瞬间白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议论,武清歌打开自己的药箱,仔细查对了一下清单和剩余药品,立刻皱起了眉头。
“退烧药少了。”
现在药物短缺,武清歌每次给人用药的时候,都会在清单上打勾。现在药箱里的药却和单子上的对不上了。
“拿来。”男干事走到乔娜跟前伸出手。
乔娜梗着脖子,“我没偷!你药少了就是你记错了或者别人拿了,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在她衣服右边的口袋里。”祁月淡淡地提醒道。
男干事伸手就要掏,乔娜立刻大喊大叫着逃到乔菲身后。
“你干什么?耍流氓啊!”
男干事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乔知青,既然有人指控你偷了药,我希望你能自己把兜翻出来给大家看一下。”
“凭什么?”乔娜瞪眼,“你们这是污蔑,还侵犯我的个人隐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