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是个生理正常的女人。
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自然是忍不住的。
她抱着容枭的脖子,对准他的唇吻了下去!起初这个吻是以她为主导,轻柔婉转,携着一缕淡香,与男人淡淡的烟草香交缠、交融。
容枭的眸仁渐渐卷起了一阵狂风骤雨,在短暂的克制后,手忽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固定住,而后又凶又猛地回吻,力度很重,不费吹灰之力便搅乱了她的呼吸。
她坐在他腿上,承受着他霸道的攻势,身子隐隐在颤抖,双腿逐渐酥软无力,脸色很快变红。
车内的氧气越来越稀薄……
驾驶位和副驾驶的容一容二很识趣地纷纷戴上具有去噪功能的蓝牙耳机。
后面两人忘情地吻了将近五分钟才松口。
秦秋绯红的小脸趴在容枭肩膀上,或许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她体力不支,太激烈的吻让她呼吸不上来,喘息时一股灼热气息喷在男人的颈部。
容枭喉结干涩滚动,“就这能耐?”
低沉喑哑的声音里含着几分不满。
被挑起熊熊烈火的他很显然不想止步于刚才那一点小波小浪,他想要更猛烈更刺激的……
秦秋有点担心频繁这样会把自己弄去卧床保胎,于是只好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肚子饿了,没力气。”
现在是正午,吃中饭的时间,这个理由的确成立。
容枭眼里的情欲顷刻退散,薄唇覆在她耳边,话音冷了几度:“以后,没做好跟我上床的准备,就别来招惹。”
说得就好像他对她又只剩生理欲望一样,但秦秋知道这个男人只不过是口是心非而已。
因为当她继续把身子凑近他,像个树袋熊一样紧紧抱住他,像柔软无骨的弱柳趴在他肩上,他没有把她推开。
“容枭,别掩饰了,你心里有我的。”
她的声音很轻,落入容枭耳中却如一道惊雷。
他的心?
脑海里浮现出他第一次确认对她心动的时候,他毫不遮掩地握着她的手,对她表白。
她的回应,他记得很清楚:“我恨你!”
记忆里的这三个字,令容枭内心即刻发出抵触,大手掐住她的腰,就要将身上女人提起推开时,却又听见她说:“我的心里也有你。”
这话她早就想告诉他。
那只想要推开她的手突然地僵住,墨色的眸仁掠过一道精光。
“你说什么?”
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秦秋再次告诉他:“我喜欢你。”
短短四个字,重如千钧地落在容枭心口那刻,不知从何时起就堵在他胸前的巨石突然受到一股强力挤压……
他感觉到胸口被压抑得变了形,听到自己的心尖在战栗,呼吸如同停滞,声音明显在发抖,“秦秋,我不信。”
心痛过的男人全身都还有疼痛的记忆,以至于不会轻易相信她所说的话。
他记得她以前拒绝、抵触、甚至将他那次的表白无情摔碎在地的样子。
所以他要反复地确认,这女人不是在玩他!
秦秋眼眶渐湿,她向他表白,但他不信。就如同一个月前他向她表白那次,她也不信。
如果没有那次的误会,现在的容枭早就把她紧紧地抱住了。
他们本来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当眼泪滴在西装布料上时,男人的身体明显惊愣住了,深沉的目光被肩头那抹小小的湿润紧锁,无法移开,喉结上下滚动,每一次都干涩得生疼。
秦秋没有再回答他,小手慌乱地擦干眼角的痕迹,从他腿上慢慢地下来,坐回座椅。
晶莹的目光望着车窗外的时候,心里的难过并非他不相信她的表白,而是因为如今她走过的每一步,都是容枭曾经亲身经历过的。
那一句“我不信”,比“我不爱你”的伤害力高了不止百倍。
她到了这刻真正体会到当时容枭一颗真心被她误解时有多沮丧、颓废,正如她此刻的心情,被冰冻,被沉重的绝望笼罩,让人无法呼吸,心脏、肺腑如针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