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枭,你疯了!你的腿……”
还没恢复。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为覆在她身上的男人笑了下,笑得那么地不屑一顾。
比起眼前这件事,他似乎把那份痛楚忘的一干二净。???.BiQuPai.
他干脆而果断地把她的衣物剥光,小小的身子被他单手压制住,他的强势不容她抵抗半分。
秦秋咬着唇。
“容枭,你就是个禽兽,我恨你……恨你!”
她控诉,眼泪止不住地涌出。
每次在她对他心动的时候,他就要无情地把她的心撕开、再狠狠地在她伤口撒上一把盐。
第一次,她跟盛罗曼同时摔下台阶,看着他抛下情人追上她,把她抱在怀里,她的心慌了。
而他却冰冷地诬陷她是故意想离间他和奶奶。
第二次,她在电梯奄奄一息,看到如神祇一般的他走向自己,被他抱着,十指紧扣,她的心动了。
结果,却被他一纸卖身契羞辱得面目全非。
第三次,她听着他一脸认真地表白,她的心几近沦陷。
可下一秒,他对另一个女人的浪漫表白同时映入她的眼里……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为什么她最终还是变得跟妈妈一样,珍藏爱意却无处安放?
为什么……
眼角的泪珠被他吮得不落痕迹。
“想恨就恨吧,”他哑声笑了下,“也许,恨着恨着,你就爱上我了。”
听到他口中那个爱字,她的心恍如抽丝剥茧般的痛楚。
容枭似乎感受得到,但他下定了决心要她!
他继续在吻着她耳畔。
“放松。”
男人轻声引导,极有耐心,像往常一样把她吻到每个细胞都因为酥麻而颤抖,听到她抗拒的声音渐渐变得轻盈,变得婉转动听,才慢慢地奔向正题。
细密的吻、磁性又温柔的嗓音就像是针线,尝试将她那颗被烟花炸碎的心脏点点缝合。
可即便在每一处细微末节都能感受到他极少展现的温柔,身体也在逐渐产生异样的感觉,她仍是止不住地抽泣。
心脏在抽泣,五脏六腑在抽泣,全身都在抽泣。
他看着她抽泣的身体,身体僵住,心也跟着痛了起来。
看来,她是真的完完全全不愿意接受他,哪怕他已经尽量去挑起她的敏感,也徒劳无功。
他吻着她,抱着她,最后……
把她哄睡了。
……
睡梦里,柔和而温暖的阳光挥洒在秦秋的身上。
她像当年的妈妈一样,穿着女子对爱情和幸福向往憧憬的唯美嫁衣,站在山顶等着他来接她。
蜿蜒山路的尽头,一辆低调而奢华的布加迪悠悠地向她所在的方向驶来,驾驶位上坐着一个风光霁月般的男人,他身着典雅西装,面容英俊,身形魁梧,像一尊守护神那般,让人看了一眼就安定得想要栖息在他身侧。
她凝着那团由远及近、梦幻般的影子,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
嘴角蓦地扬起了一抹明媚的微笑。
……
翌日。
晨光洒入,卧室却一片清凉。
她的床侧没有容枭的身影和气息,整个云鼎庄园都没有。
身体的状态告诉秦秋,昨晚容枭到最后那刻仍是没有强行占有她。
他离开了!
而且是冒着星夜离去的。
秦秋整个人都懵了,他这是……去找盛罗曼了吗……
她云里雾里地下楼。
当来到餐厅,容老夫人和许如愿疑惑地问容枭去了哪时,秦秋脑海里回荡着昨天那束心形烟花团簇的大字。
心里有答案,却无法说出口。
她不能让奶奶知道容枭又跟外面的女人在一起了,只好应了句“集团突然有急事。”
之后默不作声地吃饭,吃完便回了房间。
看着衣帽间,想起那个放有龙纹钢笔的密码箱就在里面,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