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白了他一眼,直接一个大力褪下他的黑色西裤。
“嘶……”
粘连在皮肉上的西裤扯到了血迹斑斓的伤口,男人倒吸了几口冷气,往后一仰,坐在沙发上。
“怎么,以前没挨过刀子?”秦秋模仿男人先前嘲弄她脱解皮带的口吻问道。
见容枭一怔,秦秋抄起一瓶消毒碘伏,对准他膝盖问:“这里,也没擦过药吧?”
话刚落,清凉液体从他膝盖往下浇灌。
“你这女人!阿嘶——”
容枭再次倒吸冷气,头皮被这股凉飕飕的痛意拧得发麻,黑沉沉的眸光骤然收紧,盯着眼前这只“小白兔”。
明明长相可爱秀气,怎么牙口如此锋利,还很会记仇……
一点都不能惹她,惹了她,她就会反咬回来!
秦秋没理会她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擦药。
容枭这么一跪,膝盖、腿上的刀口密密麻麻,像蜂窝煤一样。好在的是伤口不深,只是刺破皮。
她擦药的时候,余光瞥见男人脸上的血色渐渐在褪去。
心脏不知为何地揪了下。
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专注上药,绑好防菌绷带,就准备走。
突然听见——
“我要洗澡。”
秦秋挑眉看向容枭,“容先生,我刚给你擦完药,你去洗澡?”
容枭手臂慵懒地搭在沙发的靠背上,唇角勾起,“所以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洗澡。”
秦秋微滞,脸色顿沉,“我拿你的血给你洗!”
嗔怒道完,她再也不管身后男人痞味十足的笑声,径直奔出房间。
心里暗道:这个男人好像越来越张扬跋扈了是怎么回事。
不止是张扬跋扈。
晚上睡觉的时候非要抱着她睡,腿受了伤仅仅限制住他没对她做那档子事而已,其他动作几乎一个也没少。
就像是中了那种药一样。
秦秋想到那年给他下的毒药,按照那种毒性,解除后的副作用至少能让这男人沉迷欲望一个月,过了这个月,男人体内的火就会慢慢消下,也就不会这样黏糊糊的了。
她的心里把他当做“病人”,这么一想就平静许多。
但那只不断在她身上撩火的猪蹄子还是把她撩得越来越热,一抬眸就看到了他滚动的喉结,提醒道:“你这样只会更难受。”
他的腿有伤,不方便冲冷水澡浇火。
偏偏他又借着手臂力量紧紧箍着她,这就是所谓的“干烧”。
容枭哑声诱惑:“心疼我的话,坐上来,自己动?”
秦秋立即噤声不说话,闭目睡觉。
他知道她没睡,俯首吻了吻她,隐忍到极致的声音缠在她耳边:“过两天,看我怎么罚你。”
秦秋耳尖被烫红,装作没听见。
等到沉沉的呼吸声传来,她稍微动了动,从他的怀里挣脱,然后拿出他的手机,用他指纹解锁,开始查看他最近有没有跟盛罗曼“约”的迹象。
结果入目的是一堆转账记录。
每个月一号,容枭准时准点地给盛罗曼转账,金额固定20万。
除此以外都是盛罗曼时不时地发一些心情语录给容枭,但容枭没有做任何回复。
【阿枭,比起很多不幸的人,我已经很幸运了,庆幸遇到了你,庆幸有你。】
【我希望躺在向日葵上,永远向着阳光。阿枭,你就是那束阳光。】
……
秦秋突然有点无语是怎么回事。
原来容枭喜欢这样的?
忧郁系?
她眉头拧了拧,光是容枭的金钱输出和盛罗曼的“文化输出”还不够啊,还得有实证……劲爆的实证才有可能拿捏这个活阎王!
她放下容枭手机后,暗中联系私家侦探,开始对盛罗曼进行密切跟踪。
……
豪华酒店里。
盛罗曼斜倚在床头,媚眼如丝地凝着从浴室里刚走出来的男人。.
“瑾年,我现在是你的女人,你就这样袖手旁观?看我手骨被秦秋那个贱人弄断?”
穆瑾年扯掉腰间的浴巾,掀起被子。
“盛小姐,在男人床上提别的女人,这是禁忌。”
说完,分开她的腿,抬高,用力紧贴上去,动作直接,没有前戏,没有温柔和情分。
凶够了,狠够了,爽够了。
男人直接将她一把推开,无情而冷漠。
盛罗曼腿软无力地趴在旁边,喘着气不甘道:“瑾年,你真的不打算替我出这口气?”
穆瑾年挑起一根烟,靠在床头,呼吸平复后携着烟雾出声:“那个女人我可不敢碰。”
容枭不止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兄弟,还是商界的活阎王。
他犯不着为了个满脑子只有借色上位的女人去动自己兄弟的女人。
盛罗曼爬着,倚在他胸口,“那……我就把我们的关系告诉阿枭,还有六年前的事一起告诉他,我们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