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说一句你愿意。”
容枭极富磁性的声音再度开出诱惑的条件。
他现在只要得到她。
不论是生理需求,还是心理上那份空虚,都只有她能疏解。
正是这句话,突然将她坚硬的躯壳撬开了。
“真的什么都可以给我?”她颤声问。
听到她似乎有接受他的意向,男人心中一喜,辗转吻向她的脸颊,坚定道:“对,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给。”
说完噙住了她的唇,深深地探入,力度不似先前的粗鲁,游走在她身周的大手开始放慢、放柔,撩动着她敏感的神经。
陌生的感觉让秦秋浑身战栗,大脑被错综杂乱的乐章充斥,根本理不清思绪。
她不知道这种精虫上脑的男人此刻说的话可信不可信。
只知道那支钢笔她找来找去,最终遇到了难以突破的瓶颈。
本该是世间独一无二、由她的妈妈亲自制作的东西,容枭为什么要做那么多高仿品?真正的钢笔在什么地方?
这些疑惑只有容枭能够给她答案,而现在,她离这个答案就近在咫尺。
她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换到真正的钢笔……
经历反复斗争后,她放弃了抵抗,仰着脖子回应男人的吻。
只这一个动作,足以让男人领会她的意思。
桎梏她手腕的那只大手松开,秦秋闭上眼睛。
交缠的唇舌无比炙热,仿佛在极力遮掩那些丝帛解开的声音。
当身下一凉的时候,她被抱起,双脚离地,腿环在男人腰上,后背抵在墙壁,分秒间,男性的力量已箭在弦上。
或许是后背的清凉,也或许是双腿间感受到了他蓄势待发的强硬,秦秋她浑身一颤,心底涌出一丝恐惧、不安。
万一他反悔……
万一他言而无信……
万一他和那个男人一样,背弃誓言……
想起那个男人,秦秋心口忽地裂开一条大缝,她清晰地记得那个男人和妈妈结婚的前一夜,她傻傻地说了句:“我允许你明天之后就做我的爸爸。”
可是他走了,连夜消失无影。
妈妈穿着那身古典的红妆,在乡下数着寒暑,最后到死他也没露过面。
男人,皆薄情!
这是妈妈死前含着恨说的话。
回忆里的痛和现实的恐惧交织,当身上的男人加紧地吻住她,并且将那一道强劲又滚烫的势头用力压迫在她绷紧的腿间。
她身子轻颤。
容枭下意识地裹紧她的腰部,松开她的唇,凝着女人痛苦的神色。
“后悔?晚了。”
原始的欲望让他的攻击性达到了极点,额头、后背还有身体上坚硬的肌肉纹理因为克制过度而沁出了汗珠。.
在之前他还会考虑她的意愿,但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她。
他身下蓄了力,要突破那道难关时,忽然,一抹湿润滴在了他的手臂上。
容枭仿佛被瞬间烫了一下。
不止是烫到他的手臂,还烫进了他的心间。
她根本就不愿意。
即便他答应许她任何东西、只要他拿得出来,哪怕是命,这个女人还是不情不愿!
男人浑浊的眼神里,七情六欲逐渐被震散。
他的自尊、高傲碎了一地。
秦秋注意到男人的停顿,难堪地别过脸去。
她是不情愿,可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别的筹码去完成妈妈的遗愿。
心里只希望这个男人能快一点,减少痛楚。
但令她意外的是,容枭居然放开了她。
当男人将她的裤子穿好、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经他手指扣紧,外套也重新披到她身上时,秦秋的内心是震撼的。
不是中了药吗?
不是忍到无法克制甚至还说为了得到她,连命都可以不要?
“你怎么……”秦秋错愕,难以置信。
容枭之前亲手脱了她的衣服,如今又亲手替她穿上,弄完一切后,清冷地甩了一句话:“以后别用那种勾人的动作让我误解。出去!”
她眼神震颤,唇角发抖,欲言又止。
最后仍是未发一言出了浴室。
门关上后,身后传来淅沥的水声,不带一丝温度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