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姜月掂了掂手中的弓，夸赞道，“确实是把好弓，先生不愧是先生，射艺也确实高超，不知先生贵姓？”

若是姜月未射出那只箭，众人还会相信她这话是真心的，现在看来却更像是嘲讽。

赵琳星星眼地看着自家表姐，充满着崇拜之情。

卢教授脸瞬间涨红了，不知是羞还是气。

“公主殿下谬赞，殿下技高一筹，微臣卢宁，见过公主殿下，不知殿下师承何处？”

虽然不甘心，但是卢宁不得不承认，长公主的箭术确实比自己厉害，至少自己现在还不能将自己的那只箭射穿后，再射穿靶子。

“本宫曾在赵大将军手下学习过一段时间，能得先生如此夸赞，看来没有辜负赵大将军的培养。”姜月笑着将弓放回了原处说道。

赵大将军？赵启光？卢宁恍然，赵家本就是武将世家，赵启光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教出来的人有这本事就不奇怪了。

卢宁躬身郑重地向姜月行礼，“微臣刚刚冒犯殿下了，请殿下恕罪！”

“不知者无罪，先生不必如此，不过本宫还是得跟先生讨个好，赵琅并未做错什么，先生还是莫要再怪罪于她了。”姜月温声说道。

赵琳还要在这里继续学习，她不想让赵琳后面的日子里一直被这位夫子所误解。

卢宁连忙致歉，“是微臣此前失礼了。”

姜月轻笑，她也看出来了这位武夫子对赵琳并无恶意，甚至于还有些欣赏，因此也不打算为难于他了，“先生接着授课吧，本宫就不再这里打扰诸位了！”说着便示意赵琳和她一起离开。

“殿下听说你也精通马术，不妨再和我们先生比比马术呗！”人群中的一个人突然出声。

姜月蹙眉望去，只见一个头戴玉冠的少年有些看好戏的意思。

她认识他，牧国公的小孙子凌鸿辉。

凌家亦是武将世家，当初亦与赵家齐名，只是牧国公告老辞官后，凌家便没有人能再带兵打仗，子孙都去考功名，弃武从文了。

“在说这句话之前，别忘了你的先生就在这里，或许你该先学一学何为尊师重道。”

想看她的笑话，也不看看他配不配。

燕国讲究尊师重道，但燕国同样存在着重文轻武的思想。这群学生出生大都是文臣世家，也因此对待武学不够重视，亦不把武学先生看在眼里。

“你是认为本宫比不过卢先生，还是说你认为卢先生比不过本宫？”姜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凌鸿辉一时语噎，怎么回答都不对。

“本宫不知道能不能比得过卢先生，但是想看看能不能比得过你，既然你想看本宫的马术如何，那便你自己来和本宫比一比吧！”姜月神色依旧温和，但是一字一句，却让众人感到了危险。

“我——”凌鸿辉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确实是想看公主和卢教授的好戏，但是没想把自己搭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