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们去了光耀宫?!”当听到这个消息时,西弗斯伯爵吃惊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n
但身为一名贵族的习惯使他很快又恢复了以往处变不惊的姿态,眼神重归平静,坐回了原位,自言自语道:“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是温彻公爵的儿子,既有家世又有渊源,在满足自己好奇心的同时又能压住我们这些布法尼亚的贵族一头,当然会盯着光耀宫去了。”n
布法尼亚的守备长官霍洛弗纳隐蔽地撇了撇嘴,好像刚才大惊小怪的人不是你一样。n
但这话他当然不敢当着西弗斯阁下的面说,只是装作受教的样子讪讪道:“怪我!是我太着急了,但是伯爵您也知道光耀宫出过一些事,还是尽快将他们劝出来为好。”n
他真没想给那位来历不小的特使大臣制造麻烦,而是万一维恩·温彻在光耀宫出了什么事,他怕自己这个负责城内守备的第一责任人会被交出去顶罪。n
王都的人可不会管什么诅咒不诅咒,大贵族以势压人从没有道理可言,如果找不到凶手那等于说自己就是凶手,他可不敢淌这浑水。n
“不就是想让我亲自过去见他么,备行。”对此西弗斯伯爵还是决定暂且退让一步。n
虽然要给一个毛头小子如此礼遇让他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人家毕竟是国王亲自任命的特使大臣,自己这点委屈还是能忍一忍的。n
只是,两人刚到光耀宫外便吃了个闭门羹。n
“二位请回吧,维恩阁下交代了这两天他谁也不见,在第三日他将邀请他满意的客人前来参加宴会,若有什么话不妨在宴会上说。”n
西弗斯脸色霎时变了好几次,但他最终还是露出得体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不叨扰了,不过我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情,请务必转告给维恩阁下。”n
另一头,莱尔德大公的书房内,维恩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主座上。n
这是一间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房间,除了桌椅和一旁空空如也的书架以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n
“以前这里并不是这样,大概是被洗劫……哦不,我是说被收缴了吧。”厄本对眼前空荡荡的一幕也有些大失所望。n
两人刚从卧室转完一圈出来,同样也是一间房只剩下空荡荡的床板,连床垫都不知所踪了。n
“看来,诅咒也阻止不了人的贪婪之心。”他摩挲着椅子的扶手,想象着曾经的莱尔德大公或许也曾这样坐在这里摩挲过扶手无数次。n
“流言终归只是流言吧。”厄本走到窗边,“也有人说是因为当初温彻公爵拒绝了总督之位,剩下的几方势力相互争执不下,谁也不愿让谁,最后只能各退一步将光耀宫空置了。”n
一名亲卫忽然进来,凑近向维恩低声汇报了几句话。n
维恩皱起眉头。n
他本想顺口反问一句“此事当真”,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件事西弗斯并没有欺骗自己的必要。n
他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先不要透露给任何人,加强巡逻警备,任何行动必须三人以上一组。你和厄本一起下去吧,我要一个人好好思索一下接下来的计划。”n
厄本原以为他要与自己商议,谁知是把自己也排除在外了,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满腹牢骚地离开。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