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小了说是风流,再不疯狂就老了。
往大了说,这是人到中年,突然就糊涂了。
褚秋再不喜程氏,两个孩子也是褚家正儿八经的后代,这样做无异于寒了他们的心。
可褚秋替兄长管家,一直背负的都比褚夏要多。
以褚夏软和的性子,不鼓励褚秋疯狂一把就不错了。
褚家其他人都没有资格对褚秋的决定置喙,便是花连城也只能旁敲侧击,耐心劝着。
其实若是封兰进府跟她做妯娌,花连城是一百个同意的。
但封兰心系亡夫,一心要振兴韩氏漕运加海运发展,人家婚后过得远比褚秋大开大合,精彩纷呈得多。
褚秋是落后了,也难怪封兰看不上他。
希望追爱不顺能刺激褚秋重新上进。
褚煦君想做的事太多,她的身边还是太缺可用之人了。
济州的无名之主——朱祁,今日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也上了门来。
在给小孩子送上厚厚的周岁礼之后,稍坐片刻,对香气四溢的锅子无动于衷,很快起身去找尹月了。
暂居褚府的客人们很是体贴,送了礼之后,不耽误他们一家人的天伦之乐,邹氏母女和卫氏姐妹在各自屋中享用锅子。
朱祁没有直接入门,而是让人过去。
尹月被丫鬟寻了借口出来的时候,看见一身白衣金冠的朱祁站在庭院。
若不是身后有一株红梅,他几乎要跟皑皑白雪融为一体。
“朱公子,原来是你找我?”尹月行礼。
朱祁微笑:“这么久了,你还是忘了唤我一声‘义兄’。”
尹月连忙改口:“义兄,可用食了?”
朱祁点头:“我不饿。非是义兄今日想逼你喊人,而是我即将起程离开,时日不多,不多听你喊几声,怕是不知何时才能听见。”
尹月仰着小脸:“义兄要走?”
“早日进京,也好为卫贤弟分忧。”关于战场上的大事,朱祁没有多提。
一时沉默。
尹月低着头,她一向寡言少语,寻不到话题,在心里暗自着急。
突然,肩梢微微被触动,她抬起头……
朱祁的手刚拂过她穿着白狐裘粉黄斗篷的肩膀:“沾了雪。”
尹月又羞涩低头,听见男子低沉的嗓音道:“月妹,我来,想问你一句,可否愿意随我入京?”
闻言,她诧异抬头,水眸里茫然不知所措。
“有些突然,吓到你了吧?让你离开从小熟悉的环境,确实不易。只是我寻思,义妹阿母如今的情形,大抵是不想继续留在济州的,中州那边,也不在她的考虑之内。既然如此,你是我的义妹,对邹夫人我也有一番职责。.
不瞒月妹,义兄从小父母早亡,是叔父、婶母照顾我长大,我起事后,一直孤身在外。如今有了亲人,一时心里也是不知如何高兴才好。京州危机四伏,但我保证,定护你们周全。”
尹月咬着唇,还在犹豫。
男子又道:“此番孤注一掷,或许我只是想要在最后的时光里,有亲人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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