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呵了一声，没好气地问，“你是人吗？”

谢嘉树：“怎么就不是了，对我这么不友好？”

沈清实话实说：“你也没让我感到多舒服。”

谢嘉树沉吟了一下，像是在认真思考沈清的话，顺带着反思自己。

他垂眸沉思的样子，安静清冷，莫名的吸引人。

沈清的一点小不满眨眼就没了。

虽然男人还不会讨自己开心，但长得这么好看，多看两眼，好像就没那么烦了。

谢嘉树重新看向沈清，表情认真专注，薄唇翕动，“只要是合理范围内，你提出的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

毕竟也拿了沈清的钱。

不能什么都不干。

沈清看谢嘉树也挺上道，轻快地嗯了一声，他想了想，壮胆提出一点小请求——

“那你先满足我一个小要求。”

“你说。”

“说句让我开心的话呗。”

沈清都不知道自己被谢嘉树的态度气到多少次了。

谢嘉树总是冷冰冰的，就没听过他说一句好话。

谢嘉树愣了愣，看着沈清微微发亮的瞳仁，喉结上下滑动，有些为难吃力地开口：“我不太会讨人开心。”

沈清期望落空，无奈地扶了扶额。

唉。

不过，这人确实还有点自知之明。

沈清正打算说算了，谢嘉树舒朗清润的声音，在他头顶不远处响起，带着两分没有克制的真情实意。

“不过——”

“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应该不会答应被别人包养。”

……

谢嘉树说的只是应该不会答应，但谢嘉树自己和沈清都能感受出来。

换成别人，谢嘉树断然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

他需要钱，但白雪和月光一样清冷干净的气质，注定他不会沾染污秽。

沈清因为谢嘉树这句话，开心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沈清睡醒，谢嘉树已经走了。

但谢嘉树有给沈清留微信消息。

【xjs】：早上第一节课有课，我先走了。

【xjs】：客厅桌子上有早餐。

沈清揉了揉眼睛，走出卧室，客厅桌子上放着一袋包子和油条，旁边有一碗豆浆。

【清风醉】：你点的外卖？

附近都是别墅区，没有买早点的，谢嘉树应该是点的外卖。

如果不是外卖，谢嘉树就只能是出门买了早点回来，再重新去的学校。

显然第二种可能要麻烦很多。

谢嘉树应该在听课，过了一会儿才回复他，也没具体说是点外卖还是亲自出去买的。

【xjs】：也有可能是你前男友给你买的。

【清风醉】：？

谢嘉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昨晚上那个男人，反正那个男人的脸，以及他说的话，时不时就会出现在他脑海里。

让他忍不住的，老是想要提到这个人，观察试探沈清的反应。

但这不应该是他开沈清‘玩笑’的理由。

谢嘉树撤回了关于提到沈清前男友的消息。

【清风醉】：唉，想不明白。

【清风醉】：大早上的，你为什么要把死人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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