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消息坏消息的？”

玉子解释道：“好消息就是由于事件组织者为中国籍男子李璧、张继春等人，与日方无关，所以日租界的损失中方全额赔偿，你将得到赔偿金八万元。”

李天翔心中一沉，日租界的损失全由中方赔偿？这很明显，日方撇清了和便衣队的任何关系，要是认定日方和便衣队有关，应该是日本赔偿中方的损失才对！

“坏消息呢？”

“坏消息就是，你很可能见不到你的一个朋友了。”

“谁？”

“谢方。”

李天翔大惊道：“谢方怎么了？”

“别激动，他没死，只是辞职了。”

“辞职？”

玉子道：“双方谈判约定，保安团撤退到河北，老城里一带只能由警察局所的警员负责治安，保安团不得擅自进入。王树昌和王益民等人已经答应了这个约定，保安团总教官黄冠男和教官谢方、孙明久等人一同宣布辞职。”

“这……”

李天翔懵了，不是保安团打赢了吗？日本人打了一天也没打下来省政府，怎么最后谈判结果却是保安团退兵？

“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也辞职了。”

“谁？”

“市长兼警察局局长张学明。”

“连他也……”

“我知道，作为一个中国人，这个或许你难以接受，但我希望你能明白。在你上任之前，我和武田大佐都对你说过，津沽市早晚会是日本的地盘，从现在开始，你要适应你的身份了，也许过不了多久，你会有更重要的任务。”

李天翔点点头，虽然心里很别扭，但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只能答应道；“你放心吧，就算你让我现在当这个警察局长，我也有准备。”

聊了些闲篇之后，李天翔便找个由头离开客厅，洗澡去了。整个人泡在水里，李天翔的身心瞬间觉得轻松了一些。温热的洗澡水浸透了他的皮肤，李天翔闭上眼，身体享受着泡澡的舒爽，脑子里则全是前几天和便衣队大战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