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以前就认得李天翔,那小姐昨天我也看见了,就是下令打您的那个日本娘们。”
“他们来干什么?”
“什么也没干,就在那看宝,也不押。”
“指定没别好屁,一会儿回去上门板,今天歇业。”
“啊?”伙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在日租界说一不二的袁三爷居然让人挤兑的关门?
“没听见啊,我让你回去上门板!”袁武达说完,有想起来件事,补充道:“楼下有自行车钥匙,你骑车走,通知其他所有赌厂,今天全都停业!”
“全停业?”
“让你去就去!去晚了一会儿出事小心我给你‘顺海河’!”
“这就去,这就去!”
伙计答应一声,蹬蹬蹬大步往楼下跑去,匆忙拿了一把车钥匙,到院子里骑上一辆自行车飞奔回去。
一路上挨家挨户的传信,功夫不大,日租界便传出了大新闻,袁三爷的三十三家赌厂集体歇业!很多从赌厂出来的赌客都议论纷纷,出了什么变故,能让袁三爷把买卖关门?
伙计一路通报完毕,最后回到自家店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进不去屋了!中华后的赌厂门口站着四个彪形大汉,清一色的白纺绸小褂,青缎子灯笼裤,白袜子圆口布鞋,腰里别着斧子。
伙计脑门上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在津城里,这个扮相的人马只有一支,那就是西头刘四海!
当时的津城有句话叫“东头的袁武达,西头的刘四海。”这是一对死对头,以三不管为界,津城的城里一直到城西的西大弯子都是刘四海的地盘,而三不管到日租界则是袁武达的地盘,双方一直摩擦不断。
袁武达仗着日本人的势力称雄租界,刘四海的青帮师兄则在东北军里官拜师长一职。刘四海张嘴闭嘴称袁武达为汉奸,袁武达则一直把原籍静海县的刘四海称为“挑夫”,只因当年刘四海从静海来到津城最开始做的就是挑夫。
刘四海对此并不在意,把挑夫这词当做了自己的外号,后来成为青帮通字辈九条青龙之一,他也仍然自称挑夫,并不认为这是个侮辱,反而觉得这是自己的能耐,从挑夫做到青帮大佬,谁还有这个本事?
伙计被堵在门外,情知不好,只能扭头骑车回去给袁武达送信。刚一掉头,背后一个身高体胖的光头男挡住了他。
这人也是黑裤白褂和门口那四位一个打扮,唯一区别就是他那个新剃的光头,在阳光照射之下还有点反光,配上他那张烤馕一样的大脸,显得有些瘆人。伙计一见此人,吓得俩腿都哆嗦,想骑车都迈不开腿。
“干嘛去!”这光头一张嘴就是一口浓重的津门口音,声音洪亮,犹如炸雷一样。
伙计一脚蹬空,没踩着自行车的脚蹬子,一个趔趄连人带车摔了个跟头。光头大笑道:“袁老三手底下都是这个怂货,我宋秃子一句话就给他吓一跟头。”
守住门口的四人也笑道:“行啊,宋二哥厉害,张飞长坂坡一嗓子,夏侯杰苦胆都吐出来了,您这一嗓子赶上张三爷啦!”
这个光头正是刘四海的二弟子,名叫宋国梁,因为有点谢顶,索性天天剃光头,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叫宋秃子,练过摔跤,学过武术,是刘四海手下的头号打手。
宋秃子从地上一把揪起赌厂伙计,丢给门口四人道:“给这孙子按住,别让他报信,今天该咱们报仇了!”
此时屋里什么情况,这伙计并不知道,但他现在知道了为什么袁武达让他挨家挨户的通知其他赌厂歇业,今天李天翔和刘四海就是合伙来砸场子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