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叫阿盘阿盘,是不是因为阿盘常常盘着身子?”
两片柳叶似乎睁大了一些,阿盲扶着荷叶小帽,高兴地连连点头,“对呀对呀,你终于开窍了,看来你真是阿素的有缘人。”
这窍似乎不难开,夜之宸微微而笑,提议道,“你这顶荷叶帽子瞧着有些大啊,不如换个小一点的方便。”
“不要...!”阿盲义正辞严,瞬间伸出小小的双手,牢牢地捉着帽子,时刻防备着夜之宸过来抢夺。
“...我不会跟你抢的,抢来有什么用,难道给我的小手指头戴吗?”
看到阿盲小脸蛋上露出的警惕之色,夜之宸哑然失笑,“你这么在意这顶荷叶小帽,是不是这小帽子也和阿素有关?”
“嗯,这是阿素给我做的...。”
悻悻地撅着小嘴,阿盲点了点头,“这样的小帽子阿素给我做了好多,但我一顶都不能给你,因为,这是阿素给我做的。”
“...嗯,我不要,快把你的小心脏放回小肚子里吧。”
阿盲的模样好像仍然心有悌悌似的,夜之宸颇为不忍,又宽慰哄逗了一晌儿,阿盲才敢放下捉着帽沿的小手。
阿素和阿盘,到底哪个才是山市之主?
这小家伙如此在意阿素,那么阿素的可能性极大,但是此处既然是山市之主的遗蜕之地,除了阿盘和柳树根,别无它物,照此说阿盘是山市之主,才合乎推理。
想不透彻,这个疑问,夜之宸不知道应该如何去问,才能让脑子不怎么转弯的阿盲,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洞窟晦暗,绿色的微光如同萤火虫,时明时灭,星星点点。
“你...你又怎么啦,不要学阿盘一动不动的,好不好?”阿盲看了看陷入沉思的夜之宸,又看了看夜之宸身边的阿盘,一双柳叶轻轻而颤。
“...刚才我这样不动,你以为我和阿盘一样了,所以才出声问我的,是不是?”夜之宸好看的眉宇随即微轩。
“...嗯,我想和阿盘玩,可无论我怎么叫阿盘,阿盘都不醒。”
阿盲语气惆怅,“阿素告诉我说,阿盘冬眠了。”
“...那,阿盘这样多久了?”夜之宸眸色稍凝。
“每次下来看阿盘,阿盘都这样。”小家伙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答非所问,夜之宸也十分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变了一下提问的方式,“...那阿盘什么时候,从冬眠的状态中苏醒过?”
“有阿素在的时候。”
阿盲顿时开心了起来,“那时候阿盘就会醒过来。”
“...那阿素什么时候在?”
脑子有些混乱,夜之宸有种被这小家伙带偏的感觉。
“...阿素。”阿盲皱了皱小鼻子,小手挠了挠荷叶小帽,模样似乎在思考,“...阿素在的时候,自然就在了...。”
啊,头疼。夜之宸以手扶额,艰难地泛起了一个念头,这小家伙,是没有时间概念的,诸如你多久没见到阿素了,你在这里多久了之类的问题,问了也是白问。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夜之宸挠了挠头发,梳理着思绪,之所以要挠头发,是为了避免让阿盲再以为他和阿盘一样死了。
...死了?自己为什么如此肯定的认为,阿盘已经死了?夜之宸眸色凝起,想到了阿盘腔壁内的那一排排的肋骨。
遗蜕,是物类脱去的皮壳,蜕下来的只是一副空了的躯壳而已,绝对不可能将体内的肋骨也一同蜕下。
所以,眼前这具庞然之物,并非阿盘的遗蜕,而是,它的遗骸!
自己在进入这座洞窟时,将那些行将熄灭凝成模糊字迹的光芒,理解成了山市之主遗蜕之地八个字,继而在潜意识里,便把遗骸的特征弱化了,虽然看出了异样,可仍然把它当成遗蜕来看待,这是认知出错的一种典型情况,以后不能先入为主。
暗暗告诫着自己,夜之宸眉峰蹙起,脑海之中的波澜,始终跌宕起伏。
小家伙说,阿素在的时候,阿盘就会苏醒,那么阿素和阿盘必然有着某种强烈的联系。
这种联系,是不是传说之中,那种共生的关系?
所以山市之主,其实是两个,分别是阿素和阿盘。
阿盘行将就木,入眠残喘,阿素遍寻救治延寿之法,只有在阿素回来的时候,阿盘才会在濒死的状态中苏醒...。
而根据笔录记载,山市之主在化形为人不知道多久之后,开始出现了恐怖的异样,是不是这种异样,给阿素和阿盘带来了灭顶之灾?
如果这种推论合理,如今所见,阿盘的确已经死了,那么阿素肯定在不久之后也随着亡故了。.
撇下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一直天真地等待着,他们从冬眠的状态中苏醒过来,寒暑不知年,没有时间概念的阿盲,这一等,不知道等待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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