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年记得那个白色的钱包，里面有现金1359元，有一张酒店贵宾卡，三张服装店白金卡，一张黑卡，还有一张一家三口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黑色长发披在肩头，笑得两眼弯弯，天真无邪，正是姜果，跟现在的她截然不同。

姜果见他不说话，又走近一步。

她笑得很是开心，粉色的短毛随着她得意的语气在空中小幅度的晃来晃去。

“我猜你肯定舍不得丢，毕竟你喜欢我，把钱包当成了定情信物，对不对？”

“……”

曲知年抿着唇，看着对面女孩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些新奇。

还从来没有人会跟他说这么多话，而且她似乎根本不怕他。

曲知年想，一定是自己表现得还不够可怕。

他微微皱眉，原本就冷漠的脸上更是寒意肆虐，没什么表情就不说了，那双眼睛沉着，带着浓浓的压迫感，让人一看就站立不安。

他不喜欢和人交流，用这种表情不知道唬住多少人。

哪怕是那些整天给他写情书的女孩子，往往都等不到答复，就直接放下情书拔腿就跑。

久而久之，都没有人当面给他送情书，全都是趁着他还没来，直接塞到桌洞里，或者放在桌子上。

曲知年料想中的事并未发生，姜果嘿嘿一笑，有些无赖地又靠近一步，两人的距离已经低于正常社交距离，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没关系，那个钱包我不要了。”

“曲知年，我是真的很喜欢你，而且我姜果是一中的霸王，只要你跟我交往，我就可以罩着你，怎么样？”

她看起来拽拽的，完全没受他影响。

曲知年忽然有种直觉，哪怕他一句话不说，姜果也能和他聊上半天。

“曲知年，你是不会说话吗？”

曲知年再抬头，下巴上一阵温润，女孩白皙干净的面庞已经近在眼前，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这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像是竹林里生长的，一簇一簇的小花，沾染了些许竹叶的味道，又带着自身微弱的花香。

曲知年第一反应就是要后退，他急忙后退两三步，下巴上的力度消失了，女孩惊讶地看着他，有些无辜，又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