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心机手段,自己未必能占多少便宜,并且多少都会因为曾经欠了对方的救命之恩,影响判断力和决断力。
而直接将底线挑明了,就可以不管对方如何出招。反正在底线之内,自己会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超出了底线,自己想都不用想,只管拒绝。
“你……”白泽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真恨不得举起酒杯,先砸韩青一个满脸开花。
然而,终究还是先咽下了一口恶气,冷笑着道:“我现在算终于明白,那叶青莲为何非杀你不可了。如果不杀了你,早晚会被你活活气死!”
“如果今日设宴的是她,韩某决不会跟她说这些话!”韩青也不生气,笑着低声回应,“她是韩某的敌人,何必假惺惺地坐在一起喝酒?见了面,直接动刀子就是。死在她手里,是韩某本事不济。一刀砍翻了她,韩某也不会觉得内疚!”
“这么说,如果将来你我为敌,你会不忍心拿刀子砍我喽?”白泽的脸色,瞬间缓和了许多。笑了笑,故意娇滴滴的询问。
“白姐不必如此。你的救命之恩,小弟没齿难忘。将来真的成了敌人,凡是白姐出现之处,小弟肯定先躲得远远的。”韩青既然斗心机没把握斗得赢,干脆实话实说,“实在躲不开了,也是能逃就逃,尽量不跟白姐交手。”
“你倒是有良心!”白泽翻了翻眼皮,冷笑着摇头。
最终,还是将第二盏酒举了起来,缓缓喝尽。
待二人将酒盏各自放下,画舫也离了岸,缓缓驶向了曲江池中央。
乐声渐起,两个淡施脂粉,身材不高,胸脯却极为饱满的妙龄女子,在丫鬟的簇拥下,小步入内。先向二人行礼通名,然后分别坐在了二人身边,帮忙斟酒布菜。
韩青上辈子最后几年,已经在离婚圈里闯出了名头,收入颇丰。平素经常出入各种会所,左拥右抱。
所以,此刻身边坐的女子再娇媚,都不至于让他意乱神迷。权当又回到了上辈子最后那几年的荒唐岁月,寻个解压而已。
但是,他却无法不为白泽的举止,感到惊讶。
对方分明从头到脚都女人味道十足,却比自己还会玩儿,毫不客气地上下其手。转眼间,已经将前来赔酒的小姐,逗得面红过耳,双目流波。
“看什么看?你们男人摸得。我跟她同为女子,摸一摸有何大不了?”正惊诧间,却又听白泽簇生粗气地问道,话里话外,充满了不服。
“白姐巾帼不让须眉!”忽然间想起来,这位白姐开起大车,能令红莲教圣女都甘拜下风,韩青果断端起酒杯,主动认输,“小弟佩服,这杯,敬白姐
美若木棉树,千年不老!”
“木棉树?木棉树是什么树?棉花不是草么?”白泽眉头轻皱,故意找茬。
“木棉树是岭南那边的一种树,又叫英雄花,高达五六杖,枝头开花红似火焰,大若碗口。并且年年开花,树龄千年不老!”韩青终于不用再听对方开车,赶紧笑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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