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可思议了,为官近二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奇人异士,却没有任何一个,能像韩青这样,让他不断地感觉到震撼。
胆大包天,一上任就扫了地方上顶级豪强的颜面是一桩。
见微知著,猜到粮价即将上涨,暗中去南方购买粮食是一桩。
因地制宜打造出雪橇,将冰封的运河,重新变成输送物资的通道是一桩。
势若雷霆,打得纯阳教草寇毫无还手之力又是一桩。
……
而先前的所有震撼,跟刚才韩青所说的话那几句话比起来,都相形见绌。
早在刚开春那会儿,就已经派人调查了纯阳教的分舵和严、杨两家的罪恶巢穴。
这说明什么?说明韩青在那会儿起,就已经稳操胜券。而他,却稳住了心神,没做任何动作。直到现在,一切准备停当,才忽然给了严、杨两天,最致命一击。
‘这就是所谓的蓄势了!’丁谓轻
轻吐了口气,暗中庆幸,自己从没给韩青使过绊子,而自己的恩主刘才人,对韩青也一直欣赏有加。
未出手之前,韩青看似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毫无章法,事实上,却是一直在蓄势。
当将他将势力蓄足,突然出手之时,胜负便毫无悬念!
作为政客,丁谓永远都不希望,遇上韩青这样的对手。太难斗,不到最后,判断不出输赢。一旦被他抓住破绽反击,自己未必招架得住!
“嘎,嘎嘎,嘎嘎嘎……”远处的夜幕下,传来一阵海鸥的惊叫,将他的思绪迅速拉回现实。
“嘎,嘎嘎,嘎嘎嘎……”韩青身边,海商骆怀生也扯开嗓子,用同样的声音和节奏回应。
当海鸥的惊叫声暂歇,队伍还是缓缓向岸边推进。没有打任何火把,头顶的星光,却为他们清晰地指明了的道路。
六百多人同时展开行动,很难不发出任何动静。然而,连绵的海浪声,却完美地遮盖住所有嘈杂。
当鼻孔中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海水的湿气,整个队伍再度停住不动。一条若隐若现的通道,也在海岸与芙蓉岛之间,若隐若现。
韩青快速折返而回,将数面令旗,郑重交到了丁谓之手,“请枢直在这里坐镇中军,韩某带两百弟兄先攻上去,等会看到岛上起了火光,枢直再调遣其余弟兄过去支援。”
“我不通军务!”丁谓大吃一惊,拒绝的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