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也愈发纳闷,甚至提出,“要不,咱们派人去东厂那边打听一下,快看楚廉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然而这话一出,魏高进的脚就落在了那人的身上,训斥道:“蠢货。且不说我和楚廉是死对头,眼下谁敢到东厂去?”
楚廉的那封折子,让不少人的胆子都悬了起来,生怕惹祸上身,徒增烦恼。
“那按照督主的意思是?”底下的小太监试探性的问道。
魏高进斟酌片刻后,决定按兵不动,“你让底下的人盯着东厂,看看楚廉那小子到底要干什么?但凡有风吹草动,立马派人来告诉我。”
然而着急上火的人并不止魏高进一人,二皇子更是急的嘴上冒泡,对着下方一群人问:“你说楚廉是不是已经查到了什么?”
幕僚也搞不清楚廉到底玩的什么把戏,但看到二皇子脸上的焦急之色,便进言道:“二皇子切莫着急。先不说那些东西都被打扫干净了,但若是真查到了什么?皇上岂会坐之不理?”
“是啊,定是那阉人没查到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应付皇子,才会想出这样的点子!”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附和道。
二皇子看着一群天真的幕僚,狠狠地甩了袖子,“愚蠢。楚廉接受此事后,从未有所遮掩,想必已经找到了不少东西。
现今最重要的是,父皇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二皇子心知那些东西都被处理了,可内心总是忐忑不安,不停的走来走去,试图掩下内心的焦躁。
“要不,咱们探探皇上的态度?”与其在这胡乱猜测,还不如探听皇上对此事的态度。
二皇子转念一想,三皇子虽不得皇上的喜爱,但毕竟是皇家血脉,要是皇上真的发现端疑,落了个手足相残的名声,对自己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但眼下都要火烧眉毛了,他也只能吩咐手下,“记得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与二皇子相反的是,大皇子则是心情愉悦,虽不知背后阻拦之人是谁,但也能依稀猜到是谁。
若不是母妃先前交代不能轻举妄动,他早就推波助澜,将那些人全都给推到明面上了。
到那时,那些人哪里还有资格与自己争夺皇储之位。
但父皇许久没有动作,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心中难免对楚廉的奏折好奇,便马不停蹄的进了宫。
咸福宫,贤妃正在摆弄花草,听到动静后,温声道:“你倒是个闲不住的。”
大皇子请了个安,忍不住好奇道:“母后,楚廉的奏折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魏高进能探听到消息,贤妃以及其他人自然也能弄到消息。
但至于内容,除了皇帝外,怕是无人知晓。
“现在最担心的人,应该是二皇子。你无须担心,左右总会担个好名声。”贤妃说话慢条斯理,仪态十足,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儿臣知道。但父皇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了,儿臣难免担心父皇重拿轻放。”好不容易逮到二皇子一回,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知子莫若母,贤妃提醒道:“圣心难测,你切莫为了这一点蝇头小利,惹了皇上的眼。”
又怕儿子乱来,她只能又补了一句,“若是皇上那边有了动作,我自然会告诉你。”
大皇子对于自己的母妃自然是百般信任,见母妃再三提醒,他也知道眼下怕是不能动手了。
两人母慈子孝了片刻后,方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