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又抽空去了趟黑洞。
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会被带回诸天,会被丢入法阵,会被当做祭品,催动那座...他耗费万年铸造的阵法。
“那叫一个青涩啊!”
“犹记得当年,我还是一个小修士。”
“他娘的。”
一月后,叶辰现身。
他,或许是众多帝中,最凄惨的一个,其他入侵的帝,都是战死的,而他,却被当做了祭品。
半年来,他可没闲着,整日都在十万大山,与通晓阵法的前辈,研究着祭坛,没整明白之前,是不可能开法阵的,毕竟帝只有一尊,献祭一次可就没了。
“哪走。”
“加入俺们战队吧!”
三月后,他才一声叹,转身离去。
叶辰更快,或者说,已刻下了轮回印记,一个飞雷神,堵在了黑袍帝逃走的路上,一剑斩的霸绝无匹。
在场的人,包括叶辰在内,都面无表情,此法虽残忍,但无人有怜悯,想象那些战死的英魂,他们也惨烈。
“干嘛这般想不开。”
“明人不说暗话,俺想骂他。”
又是一个十年终结。
在场,除叶辰外,无人敢靠太近,只因转动的法阵,有极强的吞噬力,一不留神儿,便会被吞入其中,看其内的力量,一瞬便能将一尊巅峰准帝,搅灭成灰,是帝道法阵不假,却是极为霸道的帝道法阵,能传送也不假,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不等传送到另一端,便会身死道消。
法身一阵大骂,多好的机会,又没逮住。
曾有一日,他才蓦的想起:是不是忘了点啥,黑洞中是不是还有人。
再看黑洞那帮老家伙,一张张老脸,一天更比一天黑。
众至强巅峰,包括帝姬与圣尊,都眉宇紧皱。
叶辰再来时,把正经的准帝,如姜太虚、将臣、男永生体他们,都带走了,留下的都是不正经的。
无尽恨与怒,都融在了这场追杀中。
“帝啊!真就捉了个活的。”
万年后,他又败了,败给了帝尊轮回身,且败的更彻底,堂堂一尊大帝,在准帝面前,竟连自爆的资格都没有。
“眨眼,一千多年了。”
叶辰无视,还在说。
楚皇轻喃,满目忌惮。
这一瞬,他施了上万道的封印,每一道,都融着混沌法则、圣体本源、帝道神蕴、轮回之力.....。
所以,他们需要一个人打前锋。
“吾有女婿,你可有。”
法阵一声嗡动,符文链条哗啦的声响,也越发急促,吸噬着黑袍帝的帝道神力。
黑袍帝口不能言,但那双帝眸,却鲜红欲滴血,若能自爆,他会毫不犹豫的自爆,把这些个蝼蚁,一并拽入鬼门关,也好过被当做猴儿看。
祭!
“夜深人间时,咱组队骂帝尊。”
造化神王深吸一口气,平日牛逼哄哄,关键时刻,被一句堵的没话说了,媳妇都没,哪来的女婿。
奈何,事与愿违,还是让诛仙剑逃了,该是献祭了所有残存的力量,施了逆天仙法,一瞬无影无踪,莫说叶辰,连天冥两帝,都找不出踪迹。
此番,他带走的,都是女准帝,如东凰太心、瑶池仙母、凤凰、朱雀女王、帝萱、月皇、三生她们,都接了出了黑洞,只剩一群老爷们儿。
此番来,是去看女儿和儿子的,路过此处,才顺便进来看看,主要是过来聊天的,顺便煽个情。
叶辰这一走,便是三年,在十万大山,一待又是三年。
“汝,走不了。”
铮!
前后六年,都在研究祭坛法阵。
哐当!磅!铿锵!
黑袍帝的脸色,狰狞不堪,也难掩惧怕,帝活的久了,该是看破生死才对,可这尊帝,却是怕死了。
道祖虽无言语,却目不斜视。
诛仙剑他没找着,倒是寻不到不少天魔与厄魔,顺带脚送上了黄泉。
“莫怕,俺们诸天人,还是很好客的。”
方才定下身形,叶辰便又到,一剑风神,洞穿了帝躯。
自那一日起,叶辰得有半年没来。
神将们也有情调,各个揣着手,唧唧歪歪没完,这些话,是对帝萱说。
虎娃是在的,憨厚一笑,这些年,他都守着玉女峰,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的小祖宗,终是给你盼来了。”
夜下,十万大山人影乌泱。
轰!砰!轰!
临走前,还把自家的媳妇,都捎走了,只留一帮老家伙,需等瞳力再恢复。
无人说话,无人言语,连天冥两帝,都默默看着。
那一瞬,老家伙们连强.暴叶辰的念头,都生出来了。
连他们都如此,更莫说其他准帝。
“你这兄长,貌似不怎么疼你。”
话还未落,便见黑暗中,有一朵朵彼岸,傲然绽放,一朵朵皆嫣红似火。
地老的脸色最黑,夔牛皇他们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黑不溜秋的黑洞,本就枯燥,有美女在,有事儿没事儿还能调戏调戏。
噗!
老准帝们泪眼汪汪的。
玄皇斜了一眼。
哎!
帝萱倒淡定,一手握着小镜子,一手搭理着秀发,一整套动作,都在阐述一句话:再哔哔,弄死你们。
不过,那一幕的确是吓人,黑袍帝浑身血淋,如一只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而他,就是那个祭品。
再回那片黑暗,不待众准帝询问,叶辰便拎出了黑袍帝,至于诛仙剑,着实不愿再提,提起来就窝火。
黑袍帝的哀嚎,甚是凄厉,帝血被抽走,帝道力量也被抽走,连帝躯,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下去,他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祭品,都成了催动法阵的力量。
同样是死,他的死,会无比难受。
叶辰心念一动,化出了法身,这个前锋,他之法身最合适,与本尊战力齐肩,能硬抗法阵中力量。
至少,他不会一瞬便被碾灭。
“老大,瞧好吧!”
法身咧嘴一笑,一步跨过,入了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