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殷明那收了眸,他又望向叶辰。
“得赶快出去了,不周山太邪门。”火德星君脸色煞白,连仙君都扛不住,更莫说他俩了。
“鬼啊!”
“下辈子,莫惹不该惹的。”
不周山有鬼!
噗!
如他这般,另外几方的仙尊,如虚灭仙尊和天灭仙尊,脸色也不是一般的难看,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远方,又闻惨叫声,叶辰杀到了红眼,是见人便杀,有仙君,亦有仙尊,连手提的仙剑,都淌满了猩红的鲜血,煞气浓厚,嗡嗡巨颤。
阴雾缭绕中,他又消失,继续他的杀戮,身后,铺满的是血骨,皆是天庭强者,不知死了多少。
“废物。”天庭的主宰,竟是崩出了这俩字,双目猩红,还有半点儿心疼的神情,更多的是狰狞。
惨叫声又起,响满山林,一尊尊遁逃的仙君,一尊接着一尊被灭,无人敢回身大战,倒是想找人干架,却瞅不着人,净见一朵朵血。
想出去也行,都待在原地别动,你越动,便越扰乾坤,一批一批的出去,才是那条活命的王道。
殷明又嘶嚎,疯狂的挥动杀剑,已然失了耐心,颇有挥兵踏平不周山的架势,俨然已成一个疯子。
事实上,殷明的心智,又被某种怒火蒙蔽了,天庭如此大的阵仗,戍边的天兵天将都被调来了,为的便是叶辰,不杀叶辰难解心头恨。
“见鬼了,真是见鬼了。”俩人一边一个,探头往外看,成片的仙君在逃,可逃着逃着,就毫无征兆的死了,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这话一出,两人都很尴尬,是想出去来者,问题是,找不着出路,自进了这不周山,便迷了路,乾坤时刻在变,怎么走都不出去。
乃至于,身在这片天地的几十尊准帝,在血色暴乱中,被斩了一半还多,尸首异处,鲜血淌流。
噗!噗!噗!
一座山谷,惊见血光,一尊老仙尊倒地,死都不瞑目的,死死盯着叶辰,有惊恐、疑惑、震惊、只因临死前,看清了叶辰的真容,才知不周山所谓的鬼,是何等来历。
噗!
“鸿钧,我是不是造孽了。”玄帝虚影摸了下巴,望向了苍缈,借了避世仙袍,注定让天庭损失惨重。
他凑到了一尊仙君身侧,手起剑落、手进手出,灭了那尊仙君,也扫荡了他的宝贝,这前与后,依旧是一瞬,杀仙君比杀仙尊容易多了。
仙君这般给面子,他自得接着。
嘎嘣!嘎嘣!
也得亏寂灭仙尊死的早,这若听闻此二字,不知该作何感想,老子为了你,从自封中走出,鞠躬尽瘁,连命都丢了,你给我整个废物。
他们疑惑、他们难以置信,不周山外的殷明,也是如此,感知到了寂灭仙尊的神位,已然崩灭。
“该死。”深处一座山间,道灭仙尊与虚灭仙尊聚首,脸色皆难看的厉害,且有一抹狰狞色。
叶辰提剑而走,无情的杀戮,致使他身上,蒙了一层浓厚的煞气,是不是鬼并不知,但绝对是杀神。
“我娘了个去啊!”路过的火德星君与水德星君,方才出了一座岩洞,瞧见这一幕,便又缩了回去。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四方,还在搜寻叶辰的仙君与仙尊们,听的都挑了眉鬼咱都是高高在上的仙,还特么怕鬼叶辰比鬼可怕多了。
“杀,给吾杀!”
“出路在哪!出路在哪!”
可惜啊!所有人都在动,上到老仙尊,下到小星君,各个都是不安分的主,有找叶辰的,有找宝贝,有找出路的,几乎每一片树林、每一座山谷、每一条血河都有人影出没。
那个小石头精,真不是一般的敬业,披着避世仙袍,走一路杀一路,专干杀人越货的勾当,不知多少天庭强者,葬身他手,血淋淋的。
俯瞰天地,太多地方,已是尸横遍野,太多仙君惊怕,都在寻出去的路,却都如无头苍蝇,在不周山中乱撞,找不着出去的路了。
这,也是他的战利品,或镶嵌在法器上、或刻在玉佩上,一颗接一颗的,都被他抠了下来,而后融在定海神针上,嗡隆的铁棍,更霸道。
“抢这么多宝贝,分我一半。”
深处一座山间,玄帝虚影传来了话语,叶辰杀了一日,他是正儿八经看了一日,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看的着实手痒痒,若非出不了那座山,多半也会跑出来浪。
“也没多少。”叶辰干咳,揣的严严实实,老子辛辛苦苦打劫的,为嘛给你,想要自个出来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