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福禄不慌不忙走到三人面前,弓起身子作了个揖。
“家父身体有恙,元宝他……正在饱受情伤之苦,每日以泪洗面,实在无法出席,我才替代而来。”
“这个,想必清欢娘子应该更清楚吧?”
倾城与子维一起看向了清欢。
清欢清了清嗓子,眼眸清冷:“把话说清楚而已。从未有情,又何谈情伤。”
其他三人同时咽了咽口水。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邵郎君了。”郭子维率先打破了沉默。
倾城将邵福禄请至一旁:“邵郎君,我们既是盟友,就要相互交个底,这样等会上桌,咱们才好相互有个照应。”
“倾城想冒昧问一句,这次土拍,邵氏打算投入多少银两?”
“一万两。”邵福禄回答地干脆,“叶氏呢?”
倾城眼眸稍稍低垂:“我们凑了凑,这次至多拿出六千两。”
邵福禄淡然地笑笑:“那我们便拥有一万六千两的筹码了,既是盟友,福禄一切都听叶会长的安排。”
“若是一会有你们想要,但超出你们银两的土地,尽管用手势告知我。”
“福禄定全力以赴!”
倾城闻言,喜色难掩,郑重地向邵福禄福了个礼:“多谢邵郎君!”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其他参拍的人陆续也都到了厅堂之中。
随着一声清泉似的摇铃声,水木堂的家仆一起走了进来。
他们穿着统一整齐的衣袍,个个仪表堂堂,若不说他们是家仆,还真像是一群举子呢。
“各位,请各选一名代表,入座吧!”
众人均按要求入座,长台上只剩下两个座位还空着。
就在此时,忽然风雨大作。
关着的门被风不留情地吹开,发出巨大的声响。
随着梨落的雨水,李思与齐木一起走进了厅堂。
“李思?!”叶倾城激动地起了身。
“叶会长,又见面了!”李思扬着下巴说道。
“真是阴魂不散……”
叶倾城吐槽了句,便气鼓鼓地坐了回去。
李思与齐木对视了一眼,便也各自入了座。
其他人也对万和牙行甚是不满,其中一戴着八角帽的中年郎君不满道:“他们万和为何有两人入座?”
领头的家仆淡然一笑:“两张邀请函,自然是两位入座。”
那中年郎君闻言,立刻激动着跳了起来:“什么?这邀请函我可是用一块金饼才换来的,这么金贵的东西,他万和牙行居然有两张?”
一旁的齐木满脸的不屑一顾:“这有何惊讶?若不是只能买两张,我便把这一台的位置都买了!”
齐木此话说得霸气。
自从万和牙行垄断了宅源后,便日日高价出宅,能有此财力,并不稀奇。
众人纵使心里再有不悦,也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见众人均沉默了下来,那家仆便开了口:“诸位,既然人到齐了!咱们就正式开始吧!”
他先是礼貌地一拜:“我先替乔先生给诸位赔个不是,先生今日心情不妙,未能亲自到场。为了聊表歉意,今日参拍者,无论是否拍到了土地,离开时均可带走一副先生的字画,作为补偿。”
叶倾城有些失望:“就给幅字画啊!我们叶府最不缺的可能就是乔先生的字画了。”
与她的反应截然不同,在场其他人均显得异常兴奋。
纷纷发问道:“此话当真?乔先生的字画价值可不俗啊!”
“何止价值不俗,那真是一画难求啊!”